这里太冷,不像他们老家,老胳膊老腿的,老太太怕他出去乱走。
“看狗!”
老爷子初来乍到,顾及着脸面,仍是轻轻带上门。
狗窝在灶台边,天太冷,总要暖和些才行。
“……”
三双人眼对上一双狗眼。
“呜?”
大黄狗突然歪了下头,困惑。
“……”
没什么看头,家寒酸,狗还丑。
父女俩对了下眼,王婶子抠了抠裤子。
“她这狗啊,它聪明。”
王婶子边说边酝酿,“它啊,它,从不在窝里撒尿。”
旺财作为老狗,有的话可能不很懂,但有的话不可能不懂。
尿,窝……狗不乐意了,它好久没去人门口呲尿了,那家说丑来着。
“太丑……”
大姐有些难言,她有一只叫欢欢的京巴,雪白雪白,有面极了。
旺财被下了脸,抬起腿,呲尿。
“啊!啊啊啊啊啊啊……”
“欸呀!”
……
尿这个东西呲起来不是很受控制,但方向角度是旺财挑选过的,基本没溅在它不想呲的地方,例如它的窝,它的饭碗,它的家。
有家的狗子很爱家,到家里来得外人是没得爱的。
“怎么?咦~”
刘秀芳停在华哥后面,夭寿了啊,“那个爸,大姐,你们?”
“你们说旺财丑了是不是?”
华哥很懂。
“我带你们去厂里浴池洗洗!我有票。”
王婶子就鞋上被溅到一点,她不甚在意,她前些时候家里养鸡,收拾院子踩上几脚球球粒粒都不是事儿,也主要是她被呲得十分不全面。
全面的是父女俩。
“我们家里擦擦就好,稍歇歇还要去给亲家上坟。”
老爷子为显风度,示意自己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