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祈福大树下,迟迟不走。
三房的人也在边上,不过谢易墨是被谢易书拉着过来的。
她向来讨厌二房的那对姐妹,如今瞧见她们在树下许愿,谢易墨就不屑得做了。
谢易书无奈了,便自己要了块木牌,在那写着。
本来没有什么的,但谢易墨身为才女,最是仰慕她那位大堂兄。
方才瞧见谢凌跟阮凝玉凑巧地站在了一块,已经让她非常恼火了,此时却见谢易书提笔写着,目光还朝着阮凝玉那边若有似无的瞧去。
谢易墨积攒了一路上的火,终于爆了。
“哥,你许的愿望不会跟阮凝玉有关吧?!”
谢易书却垂下了眼帘,未曾理会,写下的字迹方方正正,行如流水。
他不顾亲妹愤怒的双眼,只是温润地将木牌用红带给系了上去。
谢易墨咬牙继续道:“我就知道,哥你假装顺从在院里纳了几个通房无非就是做做样子给娘看!你都是装的!”
“你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没有你这样的哥!”
她说完,便使性子离开了。
谢易书冷漠地看着她走远。
明明是一母同胞,可这个妹妹却从来不懂他。
他是为阮凝玉祈福了,不过从来都不夹带着私心,他造化弄人地伤害了表妹,他许的愿也不过是希望阮凝玉过得好些,平平安安的。
他已经配不上表妹了。
在护国寺上完香,不过是呆了半个时辰,他们一群人便准备着要去东阳山登高。
大明世风开放,但因着世家里的姑娘都是贵女,于是一群姑娘还是戴上了帷帽。
春绿给自家姑娘准备的是顶浅绿色的帷帽,纱质轻飘飘的,那样的浅绿色犹如远山的黛绿,衬得她底下的肌肤更是通透雪白。
那边白薇雨性子骄纵,在缠着男人帮她戴上。
阮凝玉不由替白薇雨捏了一把汗。
她知道谢凌很有洁癖。
前世许清瑶已经是个极难得的例外了,白薇雨却比谢夫人更要娇气,若是让谢凌不悦了该如何是好?
她看过去时,便见谢凌低目,为白薇雨带上了帷帽。
那修长如玉的手指帮他娇娇的未婚妻系上了两根带子。
而白薇雨生怕被那些平民百姓窥见她高贵的容颜,于是戴的白色幂篱,全身障蔽。
阮凝玉警惕起来,刚想溜,果然就听到白薇雨在那道。
“表姑娘,你跟我和谢公子一块同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