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抓你的是什么人?”
“他用黑色的头套包住了脸,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但听声音应该是个中年男人。”
话音刚落,凌风拎着装有一把染血匕的证物袋走进了审讯室,落座后,他拿起证物袋:“林福生,这把匕是在山里找到的,而在找到匕的地点周围全是你的脚印,你怎么解释?”
“我醒来的时候的确在身边有看到过这把匕,我也不知道是谁扔在那里的,我吓了一跳,然后就跑了,我当时就只想快点离开那个鬼地方,根本连碰都没碰过。”
“好,有你这句话就好办了。”
凌风放下证物袋,“既然你说你这段时间都被人控制了,什么都不知道,也说这把匕你碰都没碰过,那么这个上面应该不可能沾有你的指纹,但经过检验,匕上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你作何解释?”
闻言,林福生顿时目瞪口呆,接着他拍了拍脑袋:“我……这……有……有可能我碰过?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我醒过来,非常害怕,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就想着要逃出那片树林,其它的事我真的不记得,可能我碰过匕?”
“好一个‘脑子里一片空白’啊,这可是我听过的最不走心的理由了。”
凌风嘲讽道,“这把匕上不仅有你的指纹,还有张志军一家六口和保姆的血迹,而就在张志军一家出事的当天早上,还有人亲眼看见你从张志军家跑了出来,你能再给我解释一下吗?”
“我没有!我没有杀张志军一家,我没有杀人!你们冤枉我!”
林福生激动地大声叫喊着。
“冤枉你?那陈水琴呢?也冤枉你了吗?”
凌风质问道。
“陈水琴?她怎么了?”
林福生一脸茫然地看着凌风。
“她死了。”
“什么!死了!”
林福生惊愕地瞪着双眼。
凌风仔细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那吃惊的神情似乎并不像在“演戏”
,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她在家中被人杀了,我们在嫌疑人作案用的电摩后备箱里找到了作案用的凶器和一张字条,字条上有指纹,经过比对,证实是你的。另外,我们在你的租住处也找到了用于字条文字粘贴的印刷品。现在动机、人证、物证都齐全了,你认为狡辩有用吗?”
“我是恨陈水琴,是她间接害死我女儿的,但我没有杀人,总之你就是问我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我还是这么说,我没做过,没有!没有!”
林福生激动地辩解道。
“那绑架李晓东呢?”
林福生又是一脸的茫然,接着又是激动地辩解道:“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总之我什么都不知道!”
“有没有不是你说的算的,现在证据确凿,而且你也有充足的作案动机,即使你什么也不说,一样可以定你的罪。”
“我什么都没有干!你要我说几遍你才肯相信,这几天我被人抓了,是我被人绑架了,除了吃饭的时候清醒,其余的时间我都在睡觉,我不知道是什么人抓了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抓我,但我知道那是个男人,你们去查啊,一查不就清楚了!总之我没有杀人!也没有绑架人!”
林福生的情绪愈激动,疯似的用戴着手铐的双手砸着审讯桌。
凌风没再继续审讯,以目前林福生激动的精神状态,继续审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收获,还是先让他冷静一下,更何况目前这起案件虽然证据都指向林福生,但却疑点重重。
所有的一切都要从半个月前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