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内容很简单,是邀请他去聚会的,去去老爷子离开的晦气。
每次从部队回去,除了见老爷子,就是见这群儿时的小。
他自认为和他们相处得很好,是铁哥们儿,是兄弟。
没想到,正是这群所谓的兄弟,将他所有的傲骨折断,让他往后每个日日夜夜不愿去回忆,也让他成了自己最看不起,也不愿面对过去的阴暗之人。
出了部队,他就坐上小踩的三轮车。
张战拍了拍三轮,“你哪儿来的?”
“租来的。不是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吗?特意买了不少东西,大家好好聚一聚。”
三轮车上,除了他,还摆了不少好货。
张战信以为真。
“车上有瓶汽水,你找找,先解解渴。”
“好。”
他找到那瓶汽水,咬开瓶盖,干完一瓶,便觉得有些困了,靠着睡着了。
醒来,就被人捆住双手双脚。
他刚愤恨地挣扎,就见小心虚地进来,紧接着便是院子里一张张生的熟的面孔。
有与他称兄道弟过交好过的,也与他有过仇的。
还有女同志。这些女同志有成家的,还有至今未婚的。她们都有一个特点,爱慕过他。
为的人是……
汪飞扬。
他冷静下来,灵光一闪,想到那瓶汽水。
他被出卖了。
他被小出卖了。
他以为待在京市,最糟糕的只是人情冷暖,没成想是他生活在象牙塔太久,将人想得太善良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张战,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你,敢质问我们?”
接着,他腹部被揍了一拳。
不是很痛,但忍不住闷哼了下。
“让他跪着跟我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