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赐点头:“说的是哦,通衢县离这里好像有几十里地,这过去也得一些时间呢。”
纪不愠起身道:“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出。”
一边说着一边去就拉元赐。
可不曾想,这一拉竟然没有拉动,元赐依然坐在地上纹丝不动!
纪不愠微微蹙眉:“怎么?还不走?”
元赐大笑道:“哈哈哈,虽然我很想去通衢县宰你一天,可惜今日这中京我一定要进去,我师妹的灵柩我也一定要迎回流朱城去的!”
最后一句,元赐的语气变得颇为严肃,算是彻底对纪不愠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纪不愠心中暗道,他今日竟然连这当都不上了?倒是让老夫刮目相看啊。
“你少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告诉你,虽然你未婚,我未娶,但是我对你可没有任何兴趣!”
元赐往后缩了缩,表现得出了十足的嫌弃。
纪不愠忍不住笑骂道:“你这张嘴真该撕烂了去,老夫何时有这龙阳之好?”
“你没有?那你为何不娶?哈哈,还是被我说中了吧?你年轻那次偷看。。。”
“闭嘴!”
纪不愠再次喝止了元赐的口无遮拦,只能再次在他面前坐下,瞪了元赐一眼后道:
“罢了罢了,你既然不愿意走,那老夫也只能坐在你的对面看着你了。”
“老夫是有要事在身的,你这是完全在耽误老夫的功夫!”
“哎哟哟,儒圣公就是儒圣公,再小的事也是要事,不像是我,说好听点是圣朝的藩属,说难听也就是圣朝的一个牢头,就没有那么些个什么大事要事了,你看看,这冬日暖阳,晒晒日头,那叫一个舒服。”
元赐眯起了眼睛,摆出了一副你不放老子进城,老子就赖在这里不走的样子出来。
纪不愠也不理他的阴阳怪气,低声道:“就昨晚的事,你不是也知道么?”
“嗯?。。。啊!你说的是那个女娃儿!”
元赐瞪大了双眼。
“可不是么。”
纪不愠捋须道,“说起来,颂英和你外甥,我小老弟倒是一段好姻缘,可若是颂英出了事,这段姻缘也就毁了哦。”
元赐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纪不愠偷偷瞟了他一眼,继续道:“你可不知道,小老弟几年前忽然从中京退婚后消失不见,我这苦命的徒儿千里寻夫,走遍了大半个圣朝,花了三年时间,才找到了他,老夫看着都心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