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招手,喊陆明几人向田埂上的树荫里走去,老者走路时,一瘸一拐的,不停用力按大腿侧,使劲捶两下,才能继续向前走路。
田埂上有好几块干净的大石块,表面光滑,看得出来,经常有人坐在这里休息。
老者一拍裤腿,道:“后生你们是从哪里来的?看打扮,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
陆明笑笑。
“从东边来,做生意的。”
“远吧?”
“很远很远。”
老者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样的点点头。
“难怪,我们这里就算不点上结疤出家,手里也会拿上佛珠,要么穿僧衣,腰间挂佛牌,哪像你们……”
老者打量一番几人,脸上露出朴实的笑容,又夹杂着几分好奇。
“你们那里不信佛?”
“是的。”
“那怕是有好几百里吧?”
“差不多。”
“哦哦,不信好啊,不信好啊。”
老者不知道到底多远,只觉得几百里远到了天边,喃喃的说了两句,突然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应该是信以前的佛好好的,现在的,不一样喽……”
陆明等老者感叹完,问道:“我正好想问,看您的年龄,为何不让家中子女来田里劳作?”
陆明的目光在老者手掌和干枯的右腿上看过,说话的时候,老者又几次攥拳头用力砸在大腿上。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