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九表面上客气,心中兀自欢喜。
这时候,他瞥了一眼另外的一个青铜酒爵。
见杨铁毛并未喝酒,随即指了指杨铁毛面前的青铜酒爵,“杨掌柜,您是面馆的东家,酒量一定很大,这怎么没见你喝?”
杨铁毛笑了笑,缓缓端起酒爵,送到嘴边,眼睛却盯着卢九。
突然,卢九用手捂着肚子,脸上的皮肉痛苦而扭曲。
很快,他栽倒在地,右手指着杨铁毛,满脸愤怒,“杨掌柜,你……,竟然在酒里……加毒。”
随后,他口中吐出大量的血沫子,身体抽动几下,头一歪,再也不动了。
看到卢九扭曲的面孔,杨铁毛心里毛,一下子从凳子上滑落在地。
“呼,呼。”
一阵子冷风从门窗的空隙灌进屋内。
杨铁毛快爬起来,慌慌张张地来到院门口,关上院门。
由于过于紧张,刚才忘记关院门了。
虽然这里比较偏僻,如果真有人过来,现了什么,那就不好了。
杨铁毛心中想着,回到了刚才的酒桌旁。
这时候,杨铁毛心中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冲动是魔鬼,后悔已经来不及。
万一被现怎么办?
对了卢九和地主林大兴明天还要续签租地契约,万一林大兴问起,岂不是露馅了。
杨铁毛的眉毛渐渐地拧在一起,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沮丧。
过了一会儿,他的眼中渐渐明亮起来,似乎想到了应对之策。
只一瞬间的工夫,杨铁毛再次变得垂头丧气。
卢九的尸体该如何处理呢?
虽然他是外地人,可是还有林大兴和其农田的邻居见到过卢九,这些人也知道卢九和我的关系。
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待了一会儿,杨铁毛感觉十分阴冷。
他紧了紧衣服,提着灯笼去了隔壁的厢房内,坐在床边呆。
躺着,辗转反侧。
坐着,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