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叔一时有些恍惚,捋捋胡须,也淡开了自在的笑容,点头。
他愿意接受这个赌局,自然坚信他胜算远胜于她。老人家一向喜欢求稳,不像年轻人什么都要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你赢,兹事作罢,老夫绝不强求。倘若老夫得胜,也望你不要插手。”
“一言为定。”
大尉竟向他伸出了小拇指,弯了弯,要拉勾。
严叔又被惊到了,注视,指头不安地摩挲着。
“你从谁人身上……学来了这幼稚的把戏?”
“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她催促着,转视他,“倘若有助于信守承诺,却因为行为稚嫩而忌讳,这种想法本身,难道不孩子气吗?”
他思索片刻,终于伸手,同她拉勾。
“一言为定。”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就是你想玩了吧?”
“玩玩怎么了?”
严叔笑在脸上,心里却开始忐忑了。
胜利的天平,貌似已经开始倾斜了。
距离婚礼开始,还有两个小时。
转头看告解室里,小纸片急得打转,跟电风扇似的在天花板上乱转。
“你!终!于!回!来!啦!”
它都快急哭了,因为没人听得见它说话,火场那边风一直往外刮,怎么也飞不过去。
而诙笑则躺在床上,眼里转着漩涡,嘴里吐着白沫。
“怎么回事?”
“黑西瓜太想要你们的表扬了,拼了命练习唱歌,练昏头了,就晕了。”
别西卜先洗洗手,简单用裹胸布缠住了手腕,然后抓住了诙笑的尾巴尖,撩起袖子,手指贴在上面,闭上眼。
小纸片不太明白他在干嘛,但也屏息凝神——憋到快窒息了都没反应!
“你……你在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