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小人纵身一跃,跳上了头顶,又跳到另一只肩膀上,挥舞着球棍,“拿命来,草包,菜逼!”
“不,不可以打架!”
西服小人只顾着跑。
就这样,两个粘土小人绕着身体转来转去,一个喊去死,一个喊救命,疯跑个不停。
“欸,不是,别打……”
马斯想抓住他们,但手太笨了,抓不着。
“球棍大哥没事吧?”
一旁,两位搬柴火的信徒已经驻足观望许久了,悉悉索索议论着。
“他已经自言自语很久了的说……”
“也许是要结婚了,压力太大了的说。”
“那我们要去安慰一下吗?”
可就在两人一左一右商量时,真正的危险悄然而至。
它无声无息,如从阴影中来。
空气逐渐变得燥热,一下子从凉飕飕还漏风的寒冷变成了暖春还穿着羽绒服的闷热,再后来就是大夏天还挤在满载公交车上的沸腾般的炎热。
然而,两位信徒聊得太投入了,全然没有现气温逐渐升高。
“不用了吧……他看起来在头脑风暴,不应该打扰的说。”
一步踏出,将湿润的土壤烫出白雾。这是一只纯粹由火构成的腿。
“你说得对,那我们去找主教泡杯糖水给他吧?”
一步抬起,留下的脚印仍冒着烟,结块的土壤一片焦黑。这是一只凶残的狼脚印。
“可是主教不在的说……”
“那去找小弥撒的说?”
“他也在忙的说……嗅嗅,好烫哦,谁开空调了吗?”
“应该是有人在生火……”
两人同步转过头来,湿润的黑袍倒映火光,手一僵,手上的柴火也掉了一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