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昭神色郑重,认真道:“老师,自从难民署的那些闹事之人被查出底细之后,本宫一直紧追这条线索深挖下去。不仅抓住了萧祁云暗中搞鬼的尾巴,还顺藤摸瓜,揪出了西南番邦之人假扮流民混入城内的蛛丝马迹。”
“只是那些时日,父皇病重,本宫也还未开始监国,城门守卫军和城防营军纪涣散,那些队伍中一定是有奸细的。他们里应外合,相互勾结,放进来不少流民。如此一来,混进城内的番邦细作便能更好地隐藏其中,不被察觉。此事极为棘手,今日在查访的过程中,无意间现了他们的踪迹,只可惜最终还是让他们逃脱了……”
萧祁昭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遗憾和不甘。
“听闻,太子殿下受伤了?”
张霖泉一早听到萧祁昭受伤的消息,就急忙派人去寻,却哪知他拖着带伤之躯居然去了马球场。后来才知道,杜家那个二小姐也在马球场。一想起这事,他就眉头紧皱,满心忧虑。
“小伤而已。”
萧祁昭轻描淡写地说道,他那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
他也知道张霖泉在担心什么,于是接着道,“老师放心!没人知道受伤的是本宫,也不会怀疑此事本宫已经着手追查到了这一步,他们不会现本宫的布防。”
张霖泉依然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他既担心太子受伤的身体难以承受这诸多劳累,又害怕太子正在秘密进行的事情一旦被敌人觉,将会引更加难以预料的危险。
只是,他们都明白,如今局势紧迫,已然没有选择的机会,更没有退路!
小玉公子神色凝重,缓缓道:“顾司马目前情况不明,依我看,他一定与番邦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至于我父王有没有参与……”
他越说声音越低沉,仿佛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渐渐喘不过气来。他当然不希望是这样的结局,可如果真是如此,他还能这般云淡风轻地大义灭亲吗?
他在心中一遍遍地询问自己。
张霖泉一脸认真地看着小玉公子,目光坚定而严肃:“查证盛亲王之事,你不要介入!此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会牵连甚广。你只需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切不可鲁莽行事。”
“是。”
小玉公子低声应声,他的脸上满是感激。他知道这是老师在保护他,不想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
萧祁昭看了看小玉公子,沉声道:“本宫之前就说过,你是你,只要你自己守好本心,不管结果如何,本宫都会给你三分薄面。莫要有压力!如今,我们早就没有退路了。”
“是。”
小玉公子拱手道,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张霖泉手捋着胡子,双目微眯,眉头轻蹙,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他的表情凝重,似乎在权衡着什么重大的事情。
小玉公子此时也好似灵光一闪,突然就瞥了萧祁昭一眼,噘着嘴,一脸不满地道:“今儿为何要出现在宴席上?半个京城的权贵都在,这里面难免会有大殿下的人,你这样明目张胆地现身,实在是太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