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远处那些无脸的村民汇聚过来,柱子又开始热情的攀谈,招呼大家进院,但是我只能听见柱子的声音,却听不到那些村民说了什么。
这让我产生了一种“我才是那个异常”
的错觉,好像他们都是正常的,我看不见、听不到是因为我自己出了问题。
不过幸好我还记得作为心理医生的准则——无论面对任何情况,都要无条件的相信自己。
当然,这种心里宽慰不能解决客观存在的问题,我本打算利用义诊打听消息,可是现在只能启动备用计划了。
“没想到人这么多。”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些无脸村民:“还是尽快开始吧,早点结束我也早点归队。”
“好好好!俺这就去布置!”
柱子连声答应,紧跟着大手一挥:“老少爷们儿都来帮个忙!俺家屋小,进不来这么些人,可也不能让陈大夫淋着雨瞧病不是?”
话音落下,众人立刻开始忙碌起来,有人搬来自家的桌椅板凳,还有人在两侧的木杖拉上绳子,再拿苫布往上一搭,一个简易的遮雨棚的搭建起来。
前后不到十分钟,柱子家的小院就布置成了义诊现场。
这个效率充分体现出村民们的热情,以及他们对我这个“医生”
的渴望,可是全程我听不到任何人说话,在感觉上还是有点诡异的。
“又或者他们说了,真的是我听不见?但我为什么会听不见呢?”
我正暗自琢磨,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请到椅子上,而我的第一位病人就是吴婶儿。
这里是虚拟的梦境世界,我不需要在意他们的病情,甚至不用在意他们的生死,所以冒充医生,可比冒充画家简单多了。
拿出听诊器装模作样几下,再随便给这些人开点药,一场义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混下来了。
不过后期我有意拖慢了节奏,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我又提出晚上进山不安全,然后就这么顺理成章的住进了柱子家。
柱子家有两间房,西边的房间比较小,住着柱子的母亲,我借看病进去看了一眼,一样的无脸无声,并没什么特别之处。
继续糊弄一阵开了药,柱子去厨房生火做饭,我们简单吃了一口之后,就回到东边的大屋准备睡觉。
“柱子,你好像和邻居们的关系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