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苎的身手很矫健,顶着箭雨靠近吴斜,王胖子也举起背包,不管什么机关陷阱的大踏步向前,给吴斜和后边的人挡住倾泻的箭矢。
青花大瓷瓶里的小东西很机灵,一看甬道里箭如雨下,当即手脚并用的从瓷瓶里蹿出来,躲到墓室里避祸。
禁婆用头卷住袭来的箭矢,交错着在身前织起一面盾牌,宫素素和张教授都被护到了后边。
尖头自动收缩的箭矢根本突破不了禁婆坚韧的头,小鬼乐得清闲的高高的飘在后边看热闹,时不时主动的薅一根箭矢观察观察,对张秃子暗戳戳的眼色视而不见。
护着头脸被箭雨打的晕头转向的吴斜,突然感觉自己被人抓住,用力顶着往前推。
吴斜扭头,现自己成了阿苎挡箭的盾牌。
这个飒爽美丽的女人,对于拿人开路这件事没有一点儿的犹豫与愧疚,眼神冰冷的,仿佛手上抓着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头已经死透了的猪崽。
吴斜挣扎着想脱离控制,却被阿苎一膝顶到了后腰,疼的他全身一软,觉得腰椎都要错位。
快靠近中间的大门时,吴斜终于又缓过了几分力气,他顾不得思考自己为什么还没死,扭身挣脱阿苎有些松垮的钳制,翻身栽进灯渠里歪歪斜斜的趴着。
阿苎眼疾手快的躲过射过来的箭矢,或拨或闪,借力跃进中间的最大的那扇玉门。
吴斜仰头对上阿苎轻蔑的视线,这个一直板着脸冷冰冰的女人冲他露出了一个灿烂得意的笑容,轻飘飘的一个飞吻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嘲讽。
玉门半掩,阿苎腰肢款款的没入暗处。
箭雨终尽,铺满甬道的箭矢中立着几个倔强的靶子。
禁婆抖抖头,甩落一地箭矢,宫素素与张教授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
张教授看了一眼宫素素,大步上前去查看负伤惨重的吴斜和王胖子。
宫素素薅了一缕禁婆的头,在指间绕着打圈,她盯着不远处的玉门,轻轻叹气。
啊呀呀~!信不过,被抛弃了呢~!
宫素素扭头去看赖在禁婆身边的小鬼:“我看起来就这么没有契约精神吗?好歹跑路带上我呀~!”
小鬼依依不舍的摸了两把禁婆冰冰凉又香喷喷的头,毫不犹豫的给宫素素甩了个白眼,飘飘荡荡的去找自家的麒麟子去了。
禁婆:敢怒不敢言,你们没有自己的头可以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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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婆:你问我为什么要把那个秃子也护到后边?
禁婆:我只是胆子小,再加上岁数大了有点反应慢,又不是真的脑子笨。
禁婆:那人又是有鬼跟着,又是被多加照顾的,我是什么很不会看情况的老婆婆吗?
禁婆:我要是真的笨,早就和我那些同伴一样被人诱捕拿去拆骨做香,哪还能在海底下时不时的逞个威风,吓唬吓唬渔民,再勒死几个闯门的。
禁婆:我可是我们这一群禁婆里,最聪明的一个了。她们都不会主动出门的,只有我,时不时的开门出去晃上一圈。
禁婆:看,我就说那个秃子不简单吧~!不过,没想到,本貌竟然是个俊美的小郎君呢~!
禁婆:长得真好,轮回之前,多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