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一摊,摆出一副“你们听我说”
的架势,还没等我开口,一个中年大叔恶狠狠的看着我,伸出食指,我顺势低头一看,行了,一身的舌头也说不清了,我为什么出门之前不换条裤子呢!
红裤衩,本命年穿它不是能辟邪的嘛!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配得上“扭送”
、“陷入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
这两个不出大事用不上的词,一并带走的还有土地公的老公狗,我想这应该是它第一次进局子吧,万万没想到,它这一辈子临了临了竟落了个晚节不保!
妈的,其实我俩本来只是打算出来散散步的!
三五个硬汉将我“押进”
了东京片区的一个派警局,还有一个拖着土地公的老公狗,桃太郎派来的女子一路光打雷不下雨,哭哭啼啼时断时续,夹杂着听不明白的日语,按照中国历代对日本文化的影响,翻译成中文大概是“我可怎么活”
、“以后怎么见人”
、“青天大老爷可要替我做主”
之类的话。
清者自清,我那条裤子确实没有松紧带,日本友人总不能不讲道理吧!
这样想着,我步态从容迈进了派出所,我就是日本小电影看少了,我会的几句日语他们一句也没说,几个硬汉和桃太郎派来的女子叽里呱啦对着一个中年女警官一顿猛喷,我眼看着女警官的脸色阴转多云、面露愠色继而双拳紧握。
后来才知道,这个中年女人是这里的负责人,相当于派出所的所长。
很快,我手上多了一副冰凉透亮的东西,我不自觉地靠近窗户,透过铁窗棱借着月近梢头遥望西方……
“我曾站在铁窗前,遥望星光闪闪,那闪闪的星光就象妈妈的眼睛一样,让我低下头来悔恨难当,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外边地生活是多么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圆……”
“你,过来!有脸了,还哼哼出声来了!”
我被人从身后踹了一脚,刚想转身索要资本主义社会的“人权”
,现眼前的女警官不是刚才那个拥有天气预报表情的女人。
这……好一个飒爽英姿的姑娘,这劲头倒和罗阳有的一拼。
“警官,听音你的中文不像是后天学的啊!”
“嗯,我是昨天学的,别和我套近乎,跟我去做笔录!”
“警官怎么称呼?”
她突然转过身,凶巴巴看着我,像要穿透我的灵魂。
“你可以叫我韩警官……多给华人丢脸,我都替你臊得慌!”
看来我猜的没错,这姑娘和我大中华果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姓名、性别、年龄、事经过、来日目的……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韩姑娘转着笔、翘着二郎腿一再提醒我不要说的和开玩笑似的,我告诉她不是我讲的幽默,是事实幽默了我一把,我之所以脸不红心不跳是因为问心无愧。
“不信你可以过来摸摸我的裤子,松紧带是不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