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另外几人都齐刷刷将目光放在张泽山身上。
如果不是顾忌他是个丹青张,张瑞习早上去揪着衣领子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什么话都不说,只皱眉,就差摇头说一句准备后事了。
“你天授的症状很奇怪,”
张泽山也替不少天授后的族人看过病,“记忆全部洗去,但却没有受到指示,更没有在陌生的地方醒来。”
“有指示,”
张和安接话道:“有个声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让我去一个地方,但我不确定是哪里。”
每三个月一次,前后差不会过半个月。
而这次,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张胜末和张亨这两个活得最久的老家伙身上。
“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跟和安说。”
张胜末沉声道。
曾经长老会权力盛极一时,要说张胜末什么都不清楚,那必然是假的。
他原本是想着,等要入土的时候,再把秘密透露给张和安。
可现在……
卧室的门打开又关上,张和安默默施加了一个隔音咒,杜绝外面有人偷听。
张家人行事稳重,只不过她不愿意赌那个万一。
“巫师脉之所以地位在张家族内然,不仅仅是因为特殊的能力,更是因为你们要面对的东西。”
“张瑞白之所以叛变,或许跟这也脱不了干系。”
张胜末若无旁人地说着,隐藏多年的秘密,终于不再是只有他一人知晓。
张和安静静听着,并未打断他的话。
“巫师脉的张家人天授,只会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也是你将汪家吸引过去的地方。”
“在张瑞白往前几代的巫师脉管理者,都因为天授去了那里,那个地方是张家很多人的埋骨之地。”
“为了摆脱这种掌控,家族开始秘密进行了摧毁计划,只不过力量不够都失败了。”
“为了积蓄力量,巫师脉的人开始研究各种办法,最终那个地方的特殊石头,研磨成粉加在墨汁中,配合特殊的方法,将他们生前的能力储存在一幅幅画像中。”
所以,巫师脉的人生和死都在为了家族付出。
“那力量要积蓄到什么时候?”
张和安直戳重点。
张胜末叹气,“你父亲这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