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和师父相处这么长时间,心里自然明白得很。晚上的事我都听到了。”
黑背老六目光锐利地看着江浩天和伽罗,而江浩天的默许显然是默认了。
“不,还没有呢。”
伽罗支吾着,“昨晚我头痛,江哥给我拿了些草药,还打了一针。”
“哦,原来你也害怕打针疼啊。”
黑背老六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以为呢!”
伽罗脸色通红,瞪了江浩天和黑背老六一眼,“这船舱的隔音就这么差吗?”
“行了,行了。”
江浩安抚地说,“都是自己人,老六要喊你师娘,你就应了吧。不过咱们回去得跟新月打声招呼。”
“那我叫二师娘?”
黑背老六小心翼翼地问。“什么叫二?!”
伽罗有些不满。
“难道叫三师娘?”
黑背老六有点疑惑。
“哼,二就二吧。”
伽罗想到能够占到一个二的位置也不容易,总比其他人心动却无所得要好。如江浩天所说,尹新月主管内部事务,而出门在外时,二师娘自然是当其冲。
这艘船上还有多玲,不知她是否也心存非分之想,自己还是占个先机比较好。
此刻,明叔与阮黑等人已经完成了对海神的祭拜,一切出前的准备都已经就绪。
阮黑,这个在大海上颇有经验的老船长,在船启航前向众人详细讲解了许多海上的习俗和禁忌。
渔民们的这些讲究,复杂程度丝毫不亚于考古工匠们挖掘古墓时的各种忌讳,每一个习俗都凝聚了海洋独特的智慧。
尤其禁忌的是不能提“翻”
、“扣”
、“倒”
等词语,这些在大海上的语言被视作不吉利的预兆。
如果有人大胆地说出这类词,船长有权将他赶下海,以起到警戒作用。
甚至承载着他们希望的船只,因为“帆”
字谐音“翻”
而忌讳使用,渔民们亲切地将其称为“篷船”
,帆则被称为“篷”
。
升帆的过程也改名为“撑篷”
或“开篷”
。
时间久了,这些避讳成为了渔民不可动摇的传统,无论是在狂风巨浪的海域,还是平安平静的家中,这些词汇都被列为绝对禁用。
另外,航海过程中吹口哨也被视为极大的忌讳,这是所有渔民共同遵守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