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三叔了银子?
孙滢总觉得师父应该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她不动声色地道了谢,又保证了自己以后会多拿些银子过来,出了师父的院子,走在路上却悄悄地吩咐梵音,“你去查查我三叔,最近是不是又犯了什么事。”
别不是师父借高利贷给他了吧。
银子是个好东西啊,师父比她还爱银子,但她就是不会赚银子,却又花钱如流水,再怎么也不可能将银子给三叔这种好吃懒做的人,师父不可能会看三房一家子一眼。
她相信过不了多久,梵音就会给她答案了。
出了师父这里,孙滢又来到沈氏住的地方,下人却说三个主人一起去了花想容。
“那我们也去花想容。”
孙滢有一阵子没见到母亲了,正好路过东市,可以挑选明天要去紫徽山要带的东西。
正巧看到个卖风筝的,孙滢便将他的风筝全买了下来,让芍药给了他十两银子。
“夫人,小老儿的风筝五十文一个,您给多了,没银子找。”
老人十分惶恐。
“没事,你现在回去,多做些风筝给我明天送到紫徽山的进山那条路口。多余的算你的跑腿费,记得不能有重复的。”
老人高兴地应了,他今天收到的银子是他以往二十年卖风筝收入的总和。
到了花想容,买衣服的人还挺多的,京城里的人都知道这是陆府四夫人的铺子,就是有人想闹事,也要掂量一番。
孙滢看到这样的情形也很高兴,忽听得一人尖声细气地大声道:“都让一让,不买的出去,别冲撞了我家郡主!”
孙滢皱起了眉头,却见一柄佛尘直冲她腰间而来,且训斥道:“让你这个贱民让一让没听到,耳朵聋了吗?”
孙滢也不理他,顺手将拂尘一带,那人却猛地向前面的地上扑去,摔了个狗啃泥。
立刻有人怒骂道“你找死!”
说话间有两个家丁已经冲了上来,一左一右想架住孙滢。
这店铺现在给了母亲,她再在里面闹事少不了要影响到母亲。
思忖间孙滢已经滑到了门口,转身出了门扬声道:“我是来这里买衣服的,你家主子也是来这里买衣服的,我已经让了,你们自己走路不看路,摔倒了怪谁?”
那个手拿拂尘的人怒喝道:“你这个贱民,敢颠倒是非,明明是你故意让咱家跌倒,还故意装没事人!”
说着就拿了拂尘往孙滢身上招呼。
孙滢也来火了,立刻抬手夺了那个太监手中的拂尘,将它折断了,丢了出去。
郡主估计就是大长公主的女儿荣华郡主了,只有她身边才有太监。
“荣华郡主就这点涵养?凭由你的狗辱骂咱们镇北侯府的四夫人?”
芍药急得满脸通红,她没什么功夫,若是梵音姐姐在,早就上去打这个下人的耳刮子了。
芍药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夫人今天就带了个不中用的她!对方有十几个人,若是她被打,夫人的脸上肯定也不好看。
芍药急得差点哭了出来。
荣华郡主也吃了一惊,盯着孙滢看了一眼,马上又笑道:“你唬本郡主呢,就你们也想冒充孙四夫人?本郡主今天就帮四夫人教训教训你们这俩个不长眼的狗奴才。”
就算冲撞了孙四夫人,也已经冲撞了,两家本就不和,事后她一口咬定不认识孙四夫人就是皇上也难断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