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卷起几片落叶,打着旋儿飘落在他脚边。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翡翠护符,那是师傅临走前留给他的。玉面温润,触手生凉,却让他心头一阵发热。
“站在这儿想什么呢?”
冷欣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天凉了,进屋吧。”
晏守诚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发妻,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师傅说得对,眼下确实不宜张扬,该苟且时且苟且。只是。。。。。。”
“只是什么?”
冷欣然挑眉看他。
“只是心里总觉得憋屈。”
晏守诚叹了口气,“以前是因为没有靠山,处处都得小心翼翼。现在总算有了些地位,抱上了几条大腿,却又要防着皇家忌惮。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冷欣然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片刻后轻轻摇头:“知足吧你。从一个目不识丁的农家小子到现在的伯爷,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遇上再多困难,不都平安渡过了吗?”
“伯爷。。。。。。”
晏守诚低声嘟囔着,眉头紧锁,“这爵位就像紧箍咒一样,什么都干不成。”
院子里的槐树沙沙作响,一只乌鸦飞过,发出几声不祥的叫声。冷欣然盯着他看了半晌,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那你想干什么?”
晏守诚心中一动,脑海中浮现出那驰骋沙场的快意,战马嘶鸣,刀光剑影。可这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很清楚,一旦说出口,媳妇儿定要发火。
“没什么,就想着把小江扶上那个位置。”
他避重就轻地说道,“到时候咱们也能自在些。”
“呵。”
冷欣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就凭那点养育之恩?跟帝王讲情分,你也真敢想。”
晏守诚面色一垮:“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要这爵位。”
“你少在这儿凡尔赛。”
冷欣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别人挤破头想要的东西,到你这儿倒成了包袱。你以为你是谁?”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