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守诚满不在乎地说。
“能请得了一时,请不了一世。”
方玉压低声音,“况且,路上当心些,叛军未必就此罢休。”
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卫勇匆匆进来禀报,原来是鲁王也收到了调令,正张罗着启程回京。
“他这就要走?”
晏守诚愣住,“目的还没达到呢。”
方玉意味深长道:“大军都要撤了,他留下也是徒劳。”
果然,一路上接连出事。先是有刺客潜入大营,差点得手。后又有人在粮食中下毒,幸亏发现得早。鲁王的脸色越发难看,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最后一次遇袭发生在一处山道。刺客从悬崖上突然跃下,鲁王虽然躲过了致命伤,却从马上摔下来,当场摔断了腿。
太医连夜会诊,最后得出结论:这条腿算是彻底废了。
消息一出,整个军营都炸开了锅。一个跛子,如何能继承大统?鲁王的脸色铁青,几欲昏厥。
更让人震惊的是,经过严刑拷问,那些刺客和下毒的人竟分别来自太子和晋王两边。这个消息传回龙门城,举朝哗然。
鲁王遇刺的消息,如一阵寒风卷过龙门城。街道上行人匆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议论,却在看到巡城的侍卫时又迅速散开。
冷欣然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院子里逗弄着孩子。寒风料峭,她裹紧了披风,看着孩子红扑扑的小脸,眼神有些恍惚。院子里的梅花开得正盛,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像是下了一场淡粉色的雪。
“夫人。”
丫鬟轻声唤道,“晏大人派人来传话,说是要立刻见您。”
冷欣然微微皱眉,将孩子交给奶娘:“好生照看。”
房车内,晏守诚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来回踱步,像是一头困在笼中的狮子。
“坐下说。”
冷欣然给他倒了杯茶,“这样走来走去,看得我头晕。”
晏守诚停下脚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却没有喝,只是握在手里摩挲。良久,他才开口:“你猜我刚才得到了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