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换。我们主仆三人也就占两间房罢了,而且我们住在最后一进,顾公子来了,住前院,两厢并不打扰。”
丹红并不想搬去别的地方。
这里不仅是顾公子的房子,住这里能得他庇护不说,还经常能见着他。
若住到别处,几时能见一回?
“是啊,不然我们三人住一间就好。”
梦娘也尝试着开口。
“房子我给你们找好了。离这里不远。”
顾少晏并没打算拖泥带水。
丹红心有不甘,“顾公子,我们姑娘都是为了你才从江南再回京师的,又为了你差点把命都丢了。你怎么能这般对待我们姑娘!”
梦娘低了头不说话。
心里沉甸甸的,身若浮萍,不知归处。
顾少晏看向她,叹了口气。
“年少时我过得浑浑噩噩,多亏你指点,尔后我带友人时常照顾你生意。但是梦娘,如果你误会了什么,我在此向你道个不是。”
梦娘猛地看向他。
顾少晏目光坚定,“我与你从来不是那种关系,我想你该是知道的。”
“将来我愿意给你照拂,但凡我能做到,绝不推辞。比如这次因为栖雨楼害得你遭了无妄之灾,我会去找甘妈妈要回你们的身契。再让阿年去消了你们的奴籍。如此你们今后也自由些。”
梦娘只愣愣地看他,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身契她想要,可不想被他推开。
她以为他待她到底与旁人不同,却原来不是吗?
“姑娘,你说话啊!”
丹红一脸焦急,若真这么认了,她们还有什么以后。
消了奴籍又怎样,她们身无长处,如何立足!
“是不是因为我不听你的劝,执意跑去江南,才……”
想起他追自己到通州,梦娘心生一丝希翼。
顾少晏摇头,“我追至通州,是觉得那人不堪托付,想劝你回头。仅此而己。”
仅此而己?梦娘一颗心如坠到那深潭里,被无数淤泥裹挟着,再也飘不上来。
“顾公子,你怎可以这样伤我们姑娘的心!”
“丹红。”
梦娘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