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顿时静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
柳文宣紧张地站在一旁,双手紧握,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忐忑。
片刻之后,陆夭夭缓缓睁开眼,神色变得柔和了许多,“伯母,您身体并没有患上什么不可医治的疾病,只是长期劳累加之营养不良所致,并无大碍。只需按时服药,并注意饮食调养,身体定能逐渐康复。”
柳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柳文宣更是激动不已,连声道谢:“陆兄,真是太感谢你了!若不是你,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陆夭夭摆摆手,“不必客气,我这就去为伯母开个方子,你去镇上抓药便是。记住,一定要按方煎服,不可有丝毫差错。”
柳文宣连连点头,心中对陆夭夭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他迅备好笔墨纸砚,陆夭夭提笔挥毫,不一会儿,一张药方便呈现在眼前。
“此外,”
陆夭夭补充道,“伯母需要静养,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让她太过操劳。文宣兄,你也需保重身体,才能更好地照顾伯母。”
柳文宣郑重接过药方,眼眶微红,“陆兄,你的恩情,我柳文宣此生定当铭记于心。”
陆夭夭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说了是朋友,何须如此客气?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快去抓药吧。”
说罢,陆夭夭便告辞离去。
柳文宣母亲看着陆夭夭远走的背影道:“这是个好孩子,我看长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还挺像个女孩子,要是她是个女孩子就好了,我看她相貌好,性情好,足与你相配。”
“娘,你胡说什么,学堂不收女学生的。”
柳文宣下意识反驳,但想起陆夭夭在院中说过的话,又不由得一阵脸红。
以身相许……怎么许……
经过陆夭夭给柳文宣母亲看病一事,二人的关系突飞猛进。
柳文宣会主动给陆夭夭讲她上课没吸收的知识,陆夭夭也偶尔会去他家帮忙照料他母亲和叫人帮他忙农田耕种的事。
二人形影不离,宛若双生子。
柳文宣母亲按照陆夭夭的药方煎药喂食,细心照料之下,她的气色日渐好转,家中也重新焕了生机。
不上课的日子,陆夭夭也时常送来些滋补品或是书籍,鼓励柳文宣不要懈怠学业。
每当夜深人静,柳文宣挑灯夜读时,总会想起陆夭夭那双充满信任与鼓励的眼睛,心中便充满了动力。
还有一股晦涩,不能为人知的甜蜜。
转眼间,科举之年,陆夭夭带着准备好的银两亲自上门。
“文宣兄,此行务必保重,记住,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已经是我心中最了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