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玉秧掩去身影,片刻后便出现在皇后身边的窗枝身旁,她俯身与窗枝贴耳几句后,就回到江皖虞身边。
片刻,皇后将目光朝江皖虞投来,江皖虞迎上点了点头。
这才隐身而退。
就在江皖虞走后片刻,不远处的萧寂舟也起身隐退。
江皖虞回去时是走的路,因为虽然册封了,但是内务司还没来得及给他配步舆,所以暂时只能步行。
江皖虞刚走到御花园,远远的就看见一身白衣的萧寂舟此时正在亭子上候着她。
江皖虞本想绕道而行,但是萧寂舟身边的侍卫将她给堵住。
江皖虞见状拧眉看向萧寂舟:“王爷这是何意?”
她也不说认识与不认识,对于江皖虞来说,她行事磊落,所以也不会避着谁。
萧寂舟目光凝视着她,那目光带着委屈,难过,不甘,仿佛江皖虞多对不起他一样。
看着江皖虞一阵恶寒,这人莫不是有病?
“我找了你很久很久。”
这声音带着沙哑,说出的话是无尽的眷恋与不舍。
听的江皖虞一愣,随即江皖虞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般:“王爷,莫不是在说笑?”
江皖虞不信他,也不信任何人,包括当今圣上。
不过看到萧寂舟这幅模样,莫名的她心中极为舒爽,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
原来隔了这么久,再次看到他过得不爽,自己心中还是开心的。
萧寂舟看着江皖虞那副淡然的模样,他没控制住上前一步,想要将人拥进怀中诉说他这大半年的苦楚。
江皖虞像是猜到他的意图似的,在他上前时,往旁边躲开了。
玉秧等人也随即上前将主子护在身后。
江皖虞就这么欣赏着他的难过和不可置信:“虽然我不知道王爷这是为何,但是我与王爷是桥归桥路归路,所以王爷也应当自重些。”
“孙全王爷醉了,将人送回大殿。”
说完江皖虞不再去看他,而是直接绕过人走了。
靖焓见主子没有出声,也没有再次将人拦住。
萧寂舟就这么直直的看着黑夜中隐去的身影,眼中满是不甘。
他就说这人怎么会没了音讯,原来是被萧胥藏在后宫中难怪!
“王爷请吧!”
孙全得了命令,可不管萧寂舟跟自家主子什么关系。
他只管自家主子的命令,再说就主子刚才的情形,明显可以看出,主子不待见这安平王。
恰巧了,孙全当初去打探安平王府的事时,得到结果的他也是对安平王多少有些看不上的。
不管说喜欢与否,那般对待自己妻子的人不论落得什么模样都是活该的。
萧寂舟定眼看了许久孙全,见他不畏惧自己的威压,双拳紧了紧冷着脸转身离去。
这边前脚萧寂舟刚回到大殿,后脚沈阙就在萧胥耳边低语几句。
高座上的萧胥将目光投向已经回到座位上的安平王,神色不明的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杯酒。
他将酒杯放下后,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