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李雪樱跪着爬到安平伯身边,拽着他的衣袍,“父亲,您别生气,女儿再也不敢了。”
“你总是如此……犯了错,哭着撒娇,从不记得教训,不断再犯。”
安平伯说,“家里给你选好的亲事,知根知底,郎君仁厚,你也不是长媳,不必做宗族大妇,清清闲闲能过一辈子,你不愿意,非要嫁陆枫。私会外男,私定终身,哪一条都能要了你的命。我们当父母的,如你所愿,办成了婚事,你却连累他毁了前程,人家寒窗苦读十几年,中举登科,图什么?你毁了人家的青云路,日后夫妻离心,你的一生也毁了,你知不知道!”
安平伯夫人宽慰说,“老爷,雪樱也知错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消消气,眼下该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件事。”
李雪樱也盼着父亲能解决,她是真的爱陆枫,不想与陆枫离心,她也知道自己闯下大祸,平日里是仗着父亲撑腰才敢如此放肆,也盼着父亲能一如既往地帮她解决。
“父亲,您当初能让陆枫进翰林院,如今定也能,等风声过了,再把他调回去就好。”
李雪樱说,“夫君最在意仕途,只要能保住他的官职,他会忍耐一段时日,也不会与女儿离心的。”
“你说什么!”
安平伯不可置信,“谁说是我安排陆枫进翰林院?”
李雪樱愣了,“不是您吗?若不是您,夫君怎么能进翰林?”
“我朝文武官员势如水火,我怎么敢插手陆枫的差事安排!”
安平伯怒声说,“你也太自以为是!”
李雪樱瘫坐在地,满眼错愕,一股凉意泛起,背脊发麻,陆枫爱她,敬她,皆因她告诉陆枫,他能进翰林院是李家在背后推波助澜,日后李家定能助他进内阁。
她常把这事挂在嘴边,两人吵架就拿出来震慑陆枫,百试不爽。
若陆枫知道,他进翰林院,李家并无功劳,陆枫会如此看待她?她在陆家最耀武扬威的就是家世和给陆枫的帮扶。
“怎么会这样……若不是父亲帮扶,那是谁……”
李雪樱喃喃自语。
“陆璟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他的兄长要进翰林院,他一句话的事,李家避嫌都来不及,怎么会往上凑,你怎么这么蠢!”
安平伯忍不住迁怒夫人,“你平日里都怎么教导她,你看看她……简直是乡野村妇,见识短浅!”
安平伯夫人,“……”
“父亲,父亲,你帮帮我!”
李雪樱是真的怕了,“你帮夫君重回翰林院,若不然他一定会要责怪我。”
“你在痴心妄想!”
安平伯指着她,“跪在祠堂,反省己过,回陆家后好好认错,日后收敛性子,相夫教子,不要再做出辱没门楣的事,否则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