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控制着不要手抖,面色如常的继续摘着苦瓜,脑子里却在不停回忆自己这两年可有说过不合时宜的话,可有做过不合时宜的事。
“嗯,休息几天。”
魏亓舟扫过时宁僵硬的脸,脚下往她移了两步小声说道:
“真没事,别担心。还别说,你和刘嫂子种的苦瓜产量还真比别人家的高。”
时宁她们几家的菜地之间,距离并不远,魏亓舟仔细对比过,时宁和刘嫂子的地里,蔬菜也好,玉米也好,长势确实都比别人家的好很多。
“你也不看看我跟她费了多少心思?”
时宁收敛心神,回答魏亓舟的问题。
只要在这边种了地的嫂子,家里现在已经没有人再去旱厕上厕所,为的就是攒下‘黄金’跟时宁一起沤肥。
可就自家攒下来的那点‘黄金’哪里就够?
于是,她们家家又跟着时宁一起养鸡,不多,也就几只,见时宁在鸡圈里铺了麦秸秆碎粒和细沙捡鸡粪,她们也有样学样。
魏亓舟眼里有了笑意:
“看见了,每家菜地旁边都有两个肥堆。”
远远的就能闻见一股刺鼻的味儿。
但是也怪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哪怕近距离的扒开肥堆,也只能看见发黑的各种材料,像是一碰就碎的蔬果皮等。
但那股怪味儿竟然就消失了。
说到堆肥,时宁的确很有成就感。
她嘴角一翘,刚要说话,猛然间想起,这不就是她做过的不合时宜的事吗?
她脸色一变,心里开始扑通扑通的跳。
也是这时候,菜地不远处的小路上,传来喊她的声音。
她的脸色更难看了。
“诶,这儿呢!”
尽管心里很慌,但她还是没有一点停顿的应了,并且在心里不住地寻找借口。
那句话怎么说的?
对,医毒不分家。
换句话说,她会医术,肯定会一点毒术,那能从千百万个药方子里发明个堆肥法,好像没什么毛病吧?
再说,不还有村里那些老农么,他们虽然不会她这种堆肥,可往年也有把牛粪猪粪存起来好几个月不用以至于发酵的时候呀!
这样一想,她心就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