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谧端起酒杯:“来,喝酒!”
“喝!”
刘昭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当县令是一方父母官,上官兄现在责任重大啊!”
放下杯子,刘昭还是把话题引到这上面。
“你说得对,县官虽小,肩上的责任不小,我闲云野鹤惯了,若不是非常时刻,我也不会趟这趟浑水!”
“有什么难处,说来我们听听!”
“其实吧!前任县令王方昏庸无能,谎报弘农县钱粮数额,那太子和安抚使又顺水推舟,弘农县本来钱粮就不多,现在还要补上那杜撰出来的亏空,那不是要了百姓的命么?”
“哈哈,说的是!”
刘昭笑了出来,王方当日的表现,自己可清楚得很。
“这不,刚从阳城返回,王方便被下了大狱,那河南尹庾淳与我本没有交情,却不知受了谁的蛊惑,便找上门让我暂代县令一职!”
“那你没有拒绝吗?”
刘昭笑笑,如果正如传言,宋贤是他的表哥,那大概率是宋贤同庾淳说的。
“我当然是拒绝的,只是这庾淳官声不错,一番言论下来,我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上官谧说到这里,似乎有所不甘。
颇有些上了很大一个当的意思。
“那你当这县令,那些虚报的钱粮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你说太子白痴也就罢了,我就不信那杜政也白痴,看不出来!”
“额!”
刘昭脸有些火辣辣的。
“弘农受灾最为严重,你是见到的,那安抚使杜政有本事,自己找朝廷要去,要弘农县拿出钱粮,是万万不可能的!”
上官谧说着,有些愤慨。
“那要是安抚使追责下来,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