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薇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现这里竟然不是之前春柳巷的宅子了。
庭院里铺着青砖石,围墙边是连成片的花圃,墙角还有一棵郁郁葱葱的梨树。
陆让正在和焦阳两人站在月洞门边说着什么,焦阳满脸的焦急,说到激动之处还手舞足蹈。
像是感应到她的视线,陆让转过头来。
阮玉薇提步走向两人,“府衙有案子,尽快去办案才是正事。”
陆让似是一脸的不放心,他还没有说话,一旁的焦阳立刻抢白,“阮娘子,你放心在这儿住!这里是我小舅子的私宅,他在奉州读书,还要年底才会回来。”
“只要我不说,谁也不知道您住在这里!”
他虽然不知道阮娘子招惹上了什么人,但是大人这两日总是心不在焉,府衙焦头烂额,他的头都快掉光了,再没有进展,不仅刑部大人要召见,恐怕大殿上的那位也要下旨了。
现在学子的案子不但没有进展,还不知被谁传了出去,现在满城的学子闹得人心惶惶。
尤其是丰山学子几乎都要在大理寺打地铺住下了!
现在他只能求着大人暂且先放下儿女情长,待这案子结束后,想怎么腻歪,他都绝不打搅!
阮玉薇从头上拔下银簪塞进陆让的手中,“这是我娘亲给我的簪子,自从钦州出来后,那么多的磨难,我都挺了过来。”
“我觉得是我娘亲保佑了我,这簪子借你几天,等你破案后,你再还给我。”
手心微凉,陆让垂眸,银簪并不精美,甚至还有几分老旧,看着就知道是戴了好几年的旧物,他从第一次见她,头上的就只有这样一根银簪。
手指收拢,再抬眸,陆让的眼底盛满了柔情,“好,我把宋衡留下来,有事你便叫他。”
阮玉薇点点头,“我知道了,快去吧。”
陆让继续交代,“我叫了望春楼的菜食,等会儿会送到门口,宋衡会去拿。”
阮玉薇再次点头,“好,大人该去上任了!”
陆让,“这两日你就先呆着这里,程雪松的事儿我会……”
不等他说完,阮玉薇干脆上手,将陆让往焦阳的身边一推,“焦大人,赶紧带着人走吧,天都快黑了,还怎么办案!”
看着两人越来越远的背影,直至不见,她才转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