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这个会,第二天上午,我单独向花局长作了汇报。
她听完,并没有表态,而是说:
“我听到消息,张书记明年六月份绝对会走。”
听话听音,我知道,她在暗自我:她想张书记离开之前,解决自己的副厅级。
这个暗示不重要,重要的是暗示我——她在局里这段时间,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大。
如果卫生局矛盾百出,证明她这几年干得不好。干得不好,提拔无望。
毕竟,她也有对手,人家也想上位。
听懂了她的意思之后,我明确表态:
“我理解局长的意思,先保持高压状态,让陈局长去善后。只是让那些人暂时动弹不得。
其次,做好陈组长的工作,他是个冲动型的人。”
花局长冲我笑一笑,起身从书柜里拿出两盒茶叶,说道:
“一个朋友送我两盒龙井茶,送给你。”
我也没推辞。
只有收下,她才放心,便笑道:“谢谢。”
从花局长那儿出来,回到办公室,我坐在那儿思考。
陈秀敏好说,说一说就行。这个陈坚强太鲁莽,一定要和他说清楚才行。
本来上次谈了一次,这次要跟他谈透才行。
怎么跟他说呢?办公室可不太好谈。
我提起电话,拨通陈秀敏,说:“陈局长,你过来一下。”
一会儿,她就过来了。
我呶了一下嘴,她出去把外间的门掩上。
我这儿早已改造成了一个双间人,佩青属于医养中心的人。不来上班,张岳松也很少回来。外间就基本空置。
不过有个好处,谈点私密事就可放心。自己这间的门早就堵上了。别人进来必须通过两扇门,所以,谈点私事比较保密。
陈秀敏坐下,我说:
“刚才跟花局长汇报了,她的意思是争取走。在她走之前,我们就不弄出什么大动静。
你好说,但陈组长那儿,你要找他单独说一说,只能外紧内松。只要中医院暂时不出乱子,我们就暂时不查。”
陈秀敏有些顾虑,笑道:“陈组长那儿,还是你去说说吧。他性子有点急,我怕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