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屿舟下意识摸上自已的腿,手背上的针头扯落,呼叫铃自动响起。
尹兰悦将他的动作看得分明,忍不住笑出了声:
“放心,它还在。”
不等温屿舟问出声,尹兰悦便“好心”
地解释道:
“只是除了正常排泄以外,什么都不能做了而已。”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推开,医生护士鱼贯而入,尹兰悦也换上了担忧的神情:
“医生,我丈夫没事吧?他刚才说有些冷,我就拿被子给他盖上了,结果一个不注意,他就把吊瓶的针头扯出来了。”
医生忙着检查温屿舟的身体,没回答她。
在一旁记录数据的小护士,则安抚地冲她笑笑:
“别担心,他既然醒过来了,那就证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尹兰悦轻轻拍拍胸口,卸了力靠在轮椅椅背上,柔弱的声音里染上了欣喜:
“那就好,那就好。”
温屿舟不愿再看她演戏,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可刚才那番话却在他的心底扎了根,发了芽。
……
姜时愿打开烘焙室的门,手里端着一块没被切开的波兰泡芙蛋糕,笑着用另一只手摸了摸667圆滚滚的脑袋,和顾客们说了几句话,便带着游晚和云宇霁上了楼。
门刚被打开一条缝,红烧肉霸道的香气就钻进了鼻子里。
一大两小动作极为迅速,大门一开一关,愣是在香味还没飘散到楼下之前,进了屋。
游晏听到门响,刚走出来,就看到他们像是做贼一样,狗狗祟祟地弯着腰、踮着脚,不由得笑出声: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姜时愿站直身体,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太香了,我怕引起公愤。”
游晚和云宇霁连连点头。
游晚:“就是,都怪堂哥,把菜做得这么香做什么!”
颇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
游晏哼笑一声:“这么看来,我以后还是做些清淡点的菜比较好。”
弄巧成拙,游晚忍不住看向姜时愿,希望她能让游晏打消这个不人道的念头。
姜时愿清了清嗓,声音有些心虚:
“咳,那倒也不用,我们动作快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