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激得炮卵子们更加暴躁,兴奋。更多聚拢的孤公,和炮卵子都试图对着血人来个冲撞,发泄心里的暴躁。
牧场的人吓坏了,他们大多是机械师,工程师等知识分子,保卫科老孙过去是猎人出身,被聘请到牧场里专门应对特殊情况。连老孙都遭了秧,叫他们怎么能镇定住阵脚?
有人大喊:“张兽医到了!”
张兽医也配着猎枪。在林区走动的老兽医,多少都会也山牲口打照面,所以都会使枪。张兽医枪口对准冲上来的大孤公和炮卵子,“砰砰”
就是两枪。
一枪打中了野猪的肚子,另一枪则打在了野猪的脑袋上。
但他手里的是气枪,气枪的冲击力让400多斤的大炮卵子觉得很痛,痛到更烦躁,但速度依旧没有减缓。
牧场的人眼瞅着大群野猪就要踩中保卫科老孙的身体,吓得大喊人。林员们持枪陆续赶来,对准野猪群就是一顿交火。
这才有了李居安刚才听见的激烈交火声,火光冲天。
张兽医被野猪冲撞,额头重重砸在仓门上,好在底下是雪地,他没有受到更严重的伤害。满身是血的保卫科老孙伸出手,想要够落在地上的猎枪,听见身后的林员们破口大骂,喊道:“太多了!唉呀艹,从没瞅见过那么多野猪。”
“这是捅了野猪窝咋整?”
谷仓很大,一头头野猪一个劲往外冲,就和不要命似的,顶着枪火也要冲出去。林员们赶紧打开谷仓,放野猪跑出去,举枪驱赶。但野猪压根不受控制,暴躁也起来也不怕人,在牧场内肆意乱跑冲撞,见人就掀。
枪火声渐渐弱下来,林员们也没辙了。野猪数量太多,还不肯出牧场,就和中了邪似的,偏偏就要在谷仓附近转,说什么都不肯跑进山里。
“艹!真邪门儿!”
“还赖定咱们农场了,死乞白赖的混吃混喝。”
野猪前进的方向有一片土草房,和几间水泥大房间。那边是大通铺,过去专供航校学员居住,现在是牧场林员的住所,这规模真不小啊。
不少知识分子躲在大房间里不敢出门,听着外头轰轰烈烈的野猪脚步,和林员们的枪声大吼声,吓得将门用柜子抵住,说什么都不敢出去。
他们不出去,但受伤的野猪十分危险,会报复冲击。
几头大炮卵子也是知道谷仓有不好惹的枪火,转头就开始对着土草房,和水泥房间的木门发泄愤怒。又长又尖的獠牙一个劲对准木门就是加速冲撞。
受了重伤的野猪变得更加凶狠,眼睛血红地盯着草房和门,发起了一轮更猛烈的冲击。
“张兽医!张兽医赶紧想办法呐。”
里头学员们使劲抵着柜子挡住木门,感受后背一下一下的冲撞,魂都能吓飞出来。
林员们还在守卫谷仓,张兽医护着重伤的保卫科老孙,哪里顾得上四处乱跑的野猪。
400多斤的大炮卵子哪里顾得上其他,倔强脾气冲上头,浑身筋肉腱子,如同装甲车般的野牛肌肉,磅礴矫健气势爆发,势不可挡!死犟着偏要顶开这扇木门。
咚!咚!咚!
几头大炮卵子愤怒嘶吼,眼红似丹血,对木门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