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前看李居安的眼神,立马变得不一样,带着崇拜,还有一丝羡慕。
“那人是谁呐?”
“不知道,应该也是牧场雇来的林员,要不就是保卫科新来的临时工。”
“我瞅着不像,他倒像是山里的猎人。”
李居安收拾完最暴躁的大炮卵子,喊上猎狗们去谷仓帮忙驱赶剩下的野猪。
几头最麻烦的大家伙死透了,剩下的老母猪,黄毛子也有眼力见,心里怂的发怵。自家汉子没了!老母猪拖儿带女的哪里还敢惹事。老母猪被猎狗们追着掏肛,吓得头也不敢回,领着黄毛子们就朝山林逃窜。
单枪匹马的大孤公本来就千里走单骑,还寻思聚了一个群,讲不定能拐两个骚气嫂嫂跑路。大孤公一看大炮卵子死了,老母猪跑了,那还留着干啥呢,赶紧追着漂亮嫂嫂一道跑。
猎狗大声吠叫,将野猪赶了个一干二净。
李居安瞧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大炮卵子,心中乐开了花。
他心中盘算着,这些大炮卵子一头少说也有400多斤,这么六头干下来,过年能给家里人好好添顿大餐。可就是烦恼,六头400多斤的大家伙,该怎么运回去。
大虎回来了,摇着尾巴,像打了胜仗回来一样得意。
滑溜狗铁锤,和更滑溜的红狼,黑豹也使劲甩尾巴,也能感觉到它们很高兴,好像在讨赏似的。
李居安二话不说,拿起侵刀狠狠往大炮卵子的泥油挂甲一扎,往下使劲划拉开,将野猪开膛破肚。他将猪肠丢给陆志强去挂高枝儿上,然后将内脏丢出来,分了一般给大虎,剩下一半给帮狗们,再喊宋德生上斧头。
两个人将几头大炮卵子剁成了几大块,包括头和四条腿。他们先把最好的腿部位丢上爬犁扛下山,剩下的野猪身子,一半找了个深地方,挖了个坑给埋起来,再留一部分给牧场的食堂送去,做个顺水人情。
要是夏天,他不敢耽搁,好在冬天积雪厚实,血肉味道全都能挡严实。加上牧场都是人气,野生动物也不敢贸然靠近。
他做这些过程行云流水十分丝滑,和宋德生,陆志强的配合也顺畅。都说熟能生巧,他干了那么多趟野猪,大炮卵子也打过好几头,对野猪的习性熟悉的很。
知识青年陈向前站在水泥房内,靠着窗口将这一切瞅得清清楚楚,见着年轻猎人,眼里都冒出光。
他激动地对同伴说道:“我不在空军航校学习了,我要去认识那个年轻同志。”
周围的知识青年诧异,但不敢多说话。
有个毛头小子喊道:“陈向前你疯了吧,你可是师长儿子,你放着航校空军这么好的前途不干,要去认识一个乡下山里的猎户?”
陈向前低声说道:“你懂个啥,他这次救了咱们多少人啊,谁提起他不竖起大拇指?你们不懂,他可真威风呐。”
师长儿子陈向前看着李居安的身影,满眼都是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