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则将头偏向一侧,几缕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他一只眼睛,但仍能看出他那涨红的脸颊。
楚明舟率先打破沉默,主动承认错误,“昨晚是我的错,以后我尽量控制。”
尽量?他那点小心思,江则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实实在在的老狐狸。
江则拿出手机敲字,“一个月不准碰我。”
这段时间确实有些过度,几乎每晚楚明舟都没放过他,看出他脸色有些难看,沉默了一下最终点点头。
回到家,奶奶发现他声音不对,逮着问他怎么回事,江则只说是自己感冒了,过一阵子就好了。
“哦,那奶奶就放心了。”
走远了都还能听见他同身边的蒋阿姨嘟囔,“这么年轻,身体怎么这么差”
江则这次连续吃了半个月的药才好,这期间可是把楚明舟晾了个彻底。
这天,江则收到了以前他体检医院的消息,提示他每年体检的时间到了。
于是,第二天,江则来到了他以前住所的那家私立医院。?
“渐冻症”
华灯初上,五彩斑斓的光线在夜雾中交织、缠绕,宛如鬼魅的舞步,穿梭于街道的每一个角落。
行人匆匆,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驱赶,向着各自的归宿奔忙。车辆如洪流般呼啸而过,带起刺骨的寒风,在这繁华的表象下,涌动着一种莫名的躁动。
江则宛如一个被抽走灵魂的空壳,在这繁华却又无比陌生的街道上踽踽独行。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驱使,机械而又迟缓,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对周围的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置若罔闻。
他的手中紧握着一张诊断单,纸张被手心的汗水浸湿,边角微微卷曲,诊断单上“渐冻症”
三个字,宛如死神的宣判,每一笔都似沉重的铁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风儿吹过,掀起他的衣角,他却浑然不觉,那些他深爱的人和深爱他的人面容,在眼前一一浮现,却又渐渐模糊,他伸出双手,试图抓住些什么,却只抓到一片虚无,徒留指尖那刺骨的寒冷。
而同一时间,楚明舟回到玫瑰园听到奶奶说江则还没有回家后,有些不安。
但他不能让奶奶担心,“奶奶,江则跟我提过他有点事,这样吧,你早点睡,我现在就去接他回来。”
奶奶拍拍他的手背,“好好,只要没事就好。”
楚明舟下楼去车库,给江则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听,想到他今天有说要去医院体检,他顺着那条路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