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尾伴着一记猝不及防的挺腰,周景池几乎是立马叫了出来,被侵入的异物感一时无法接受,痛感夹杂着各种完全陌生的快感直冲脑门,人更是不由自主地往上逃。腰肢下一秒就被锢住,赵观棋跪坐着,抬起他一条腿扛到肩上,扶稳后另一只手掌心按到周景池小腹。
太羞耻,太贴合,周景池浑身滚烫,烧得通红,反手去推他的手,还未触及,就被拧着手腕按在下面。赵观棋很好心地俯下身吻他,转移他的注意力:“按好。”
“这样才刺激。”
又是一轮不知收敛的发力,和他身体贴身体的赵观棋进得更深,已经无法去感受吻,周景池感觉外界一切都离他而去,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只嗅到赵观棋垂落下来的发丝香。
天花板在摇晃。
周景池死死搂住面前同他一并浮沉的人,跟着心跳和韵律感受从未有过的酥麻和痛痒。肌肤相擦,水晶吊坠在天花板上轻轻摇晃又停滞,他挎住赵观棋宽阔有力的背,像水晶坠子挎住灯架。
他听见赵观棋低声问他疼不疼,他来不及回答,也无暇顾及,感官被剥夺得彻底。
赵观棋直起身子,侧边的额发掉下来两缕,失去支柱的周景池又开始无意识的捂脸,手擅自离岗去抓枕套和被单。
软得像夜里从枝头掉下来的果子,赵观棋看着周景池小猫一样呜咽和攥拳,细细的脖子一会儿转过去,一会儿又带着银色挂坠转过来。
赵观棋看得喉咙发干,径直压下去,双手穿过发烫的脖颈,抱紧,护着周景池的头开始发力。碾着耳朵,蹭着皮肉,巨大的包裹和满足感让赵观棋口无遮拦:“宝贝,叫出来。”
耸动得肆无忌惮,赵观棋彻底抛却一切有的没的。后脖颈的那双手很大,捏得很紧,加上自作聪明的项圈,周景池错觉他似乎要被扼死了,掩不住的黏腻和水声中,他眼前的白点一寸一寸地绽大,忽地迸出弥天的白光剥夺他最后一丝视野和意识。
窒息快感如海啸潮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周景池失去控制地拱起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腹部传来的湿润暖意伴随着身下剧烈的不可控痉挛,赵观棋停住,按住周景池胡乱上窜的头,护着他不要撞到床头。
“呼吸。”
赵观棋稳稳托住周景池,手沿着他下巴伸进嘴里,“不要屏气。”
从无知觉的哼叫中艰难缓过神,周景池腰间的枕头已经滑到一边,视线渐渐清明,呼吸起伏得厉害,他又看见赵观棋的脸和因为担心他屏气微微皱起的眉。
他含糊不清地开口:“你,你是不是还没”
“还没什么?”
手指抽了出来,赵观棋要听他说出口。
享受过白光乍闪的舒服,周景池变得贪心,原来之前都想错了,他以为的深入交流和一个亲吻,一次拥抱也许并无太多不同,都是交流与情感的贴合。
可他一旦尝过其中滋味,就立刻流连身处顶峰的独一无二感,原来,和赵观棋做这个,和赵观棋贴在一起是这样的感觉。
像晒过太阳的湖水拥住他,像在晃动的秋千上做一个被波及的梦。
人从不可被物化,被据为己有。但这种时刻,周景池擦掉赵观棋鬓边滚落到下颌的一滴汗,恍惚地放任自己是颗无人问津的野果子,被滔天的情天孽海占去,被赵观棋不留情地尽数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