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赵观棋只当雷雨天沉闷,索性也不睡了,烧了壶热水,坐在地毯上拆了袋冲剂往杯子里倒。失去自由呼吸的能湳風力,就好像嗅觉也消失了,赵观棋一点没觉得味道怪。
又是一道闪电,客厅一瞬亮如白昼又重归黑暗,赵观棋看出去,目光可及的山头已经罩上一层厚重的白雾,冲天洗地的暴雨暗暗迫近。
收完衣服,赵观棋时刻谨记周景池的告诫,没有在雷声此起彼伏的时候踏出去看闪电,只是站在落地窗前摩挲着手里的盒子发呆。
思索不出个所以然,但他不觉得突如其来的雷雨是好征兆,心跳得比周景池躺在他身上的时候还快,思忖半分,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赵观棋喂了一声,那边吵吵嚷嚷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不是,不是还没到时候么?一周三次,这周的已经照顾完了。咋的,赵总这边儿又出新生意了?”
“三天别连着看。”
赵观棋一面说着,一面把窗户开了个缝。
“哎唷,我知道的啊,不就是怕看勤了被发现么我亲自下场你还怕啥,我都没交代出去,一睁眼就是给你完成任务。”
吵闹的声音渐渐隐去,应该是走到某处清净点的地方,“这周都隔了一天去盯的,牌场那边一直有人照顾着呢,你花了钱的东西担心什么。”
“换个人盯。”
赵观棋听见闷闷的叫骂声,拖了个椅子坐在落地窗前,“两个人换梢,每天都去,行程和照片还是老规矩。”
那头的人安静了好久,似乎是不敢相信亲自下场的衷心一表,反而要换人了。
“哎,我说不是,我是盯得不得劲儿啊还是写的报告有错别字儿啊?把我换下去?”
那头烟叭得响亮,语气却是不情愿的,“这不甩我面子么底下人有我放心?”
“不用给我表忠心,拿钱办事,你别跟我扯。”
赵观棋看雨点打在地上,敛了神色,“你去牌场照顾人。”
“他去哪个你去哪个,盯梢的两个人你来选,钱还是之前和你谈的那个数。”
赵观棋顿了下,平静地说,“你的酬劳翻三倍,今晚上打给你。”
“这是要上强度了?这人犯了啥事儿要这么看犯人似的盯当然倒也不是替他说话,就是你个当老总的总犯不上跟一个赌鬼见识吧?你说说,以前我和你还你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你的,现在倒要当你下属了。”
电话里的语气调侃,“就这么多?还有其他要交代的没,我待会儿一齐往下递。”
“你到这来不是过得挺舒服的?”
赵观棋照样调侃回去,“不用东躲西藏的怕仇家,欠的钱也还完了。”
“你直话直说。”
那头经不住敲打,截住话头,“别拿我开涮。”
隐隐的拳脚声透过电话传过来,赵观棋轻笑了一下:“现在开始,可以动手了。”
“你下手有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