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
赵观棋撑着膝盖看红茶,“尽快弄完,我要回来。”
“别想太多。”
高泽洋宽慰他,“他和永年的情况不一样。”
赵观棋盯着桌面:“我总感觉他状态不对。”
“心慌的时候别思考。”
高泽洋停了停,“更别想极端情况。”
“他之前自杀未遂。”
赵观棋说。
“你说过。”
“会不会——”
“打住!”
高泽洋叫停这个即将走火入魔的人,“提起精神来。”
“如果你不想他走永年的路。”
窗外的白鸟飞走了,高泽洋的声音停顿许久许久,久到赵观棋不得不偏过头去看他。那张嘴又动起来,奇怪的是耳朵却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
可赵观棋的眼睛知道,那是一句,不要后悔。
角力决裂
梅市常有艳阳天。
飞机在白江机场着陆,窗外的阳光照到赵观棋手上,解开飞行模式的手机开始往外蹦弹窗。即使没有透露行程,赵蕴和照样知道他要回来,提前派了人去接。
高泽洋看他不情愿的样子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下了飞机问他:“我陪你一块儿回去?怎么说也是老熟人了。”
熟悉的车牌落到眼里,赵观棋还没来得及说一句什么,已经有人朝他们走来,连身上随手的公文包也一并拿上车。
“不用,几个人去都一样的。”
赵观棋看了眼腕表,思忖了会说,“你住哪。”
“酒店。”
高泽洋笑笑。
“有房子不回。”
赵观棋一面说,一面在手机上打字,“住酒店再说我虐待你,沿江那套别墅最近刚打扫了,你等几分钟,待会儿有人来接你。”
“你没事儿打扫它干什么?”
高泽洋疑惑道。
赵观棋在梅市的房产不算多,多半是之前徐叙春留下来的。他并不热衷于购买不动产,更别说在这样一个逃也要逃走的地方。
“不是我记得这套别墅你没买多久吧?”
高泽洋脑子里冒出一个更为合理的解释,“刚装修完?他妈的不全是甲醛,你害我呢?”
“话多,爱住不住。”
赵观棋垂下眼睛看时间,“先走了。”
司机站在车外等待,赵观棋快步走过去:“刘叔,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