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蜜、月。”
念出声后周景池想立刻钻到赵观棋病床下,许朵蕤又恍然大悟道:“原来故事都是你讲的啊?”
周景池礼貌性啃了一口苹果,腼腆地嗯了声。
许朵蕤靠过去:“多亏你了。”
“什么?”
周景池不明白。
“主治医生说这种外界语言刺激对他作用很大的啊,大脑活动情况直线上升啊什么的,我还以为是什么新兴疗法。”
她看着周景池打趣,“原来是爱情啊。”
啃着苹果的周照用胳膊碰了一下她,许朵蕤立刻反抗:“老古董一个。”
“走了。”
周照拉她。
许朵蕤又在病房里左弄弄右搞搞半晌,磨蹭着先下了楼。周照接了个电话出了病房。
周景池舔了舔嘴巴里的甜味,缓缓走到床边。心电监护仪安静运作着,他坐到椅子上握住赵观棋的手。
掌心是温热的,他碰到赵观棋手指上的脉搏血氧仪,跳过它,是一枚戒指。
他们都戴着,即使他们没有关系。
眼泪像小虫一样顺着眼睑滑到下颌,周景池埋头下去,用脸贴着那只手,脊背带起胸腔共振地呜咽。看着病床边的人痛哭流涕,周照在门口不知该不该多劝一句。
他开口打断:“我走了。”
那个人从床边转过一张苍白憔悴的脸。周景池从椅子上起来,走向他。
“还有事?”
周照看出他的犹豫。
“我能帮你解决问题。”
周景池主动抛起橄榄枝,“你帮我,我帮你。”
“不亲自动手了?”
尽管脸上的巴掌已消散,周景池还是不自觉摸了摸:“挨打就要长记性。”
“谢谢你。”
周景池擦掉眼泪,毫无征兆地喊了一声,“哥。”
周照笑了,挑了挑眉,将他往房里推。
世界重归寂静,赵观棋是寂静中最为寂静的存在。
挨打就要长记性,父亲的话竟然有一天会从他的嘴里讲出来。周景池俯身贴着赵观棋,感受他的呼吸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