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柳心头一紧,涌起万千疑惑,正要走进去,可接下来的一幕让她直接愣在了原处,甚至很快逃也似的离开了医院。
她看到——
严宵哥哥俯下身,亲在了林哥的唇角。
向远方
“谢谢肖叔关心,一点小病小痛而已,其实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林沉尽量语气自然道。
“真的?”
肖叔还是不太相信,他能看得出来,林沉比上一次见面瘦了许多,挺令人心疼一孩子。
“那你告诉我,你上回是因为什么进的医院?还有你这头发,好端端地怎么又全部剃掉了?”
肖叔好歹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又从事餐饮行业,经常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心思格外敏锐细腻。
林沉最后还是瞒不住他。事实上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往后身体异样会越来越明显,暴露是迟早的事。
“怎么会……”
肖叔听到事实后晃神许久,再开口时声音哽咽,满是不可置信:“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折磨人的病。”
林沉看到他脸上不似虚假的难过,心底也跟着不是滋味。
肖叔曾说将他当做了半个儿子,哪怕只是一句玩笑话,他也记在了心底,希望能够回报他们些什么。
如果不是发现得了这个病,他真的很希望能够和肖叔他们成为一家人。
“肖叔您真不用替我担心,这病只是听起来吓人而已,但其实是可以完全治愈的。你不也说了嘛,我还年轻,身体素质和免疫能力都还不错,只要我积极配合治疗,相信老天爷会眷顾我的。”
林沉试图安慰肖叔,也试图说服自己。
肖叔抹了一把眼泪:“对,一定会好起来的。”
另一边,严宵刚忙完手上工作,就在办公室内遇见了过来找他的主任。
严宵起身给对方倒了一杯水,主任接过水后没有立刻喝,而是面色凝重地拍了拍严宵的肩膀,先问:“你上次拜托我找配型骨髓的那位患者,是你的朋友或者亲戚吗?”
严宵来医院也有两年多了,却从未借着职业方便拜托过医院内任何一个人。主任只要一想起那天严宵在电话中都能听出的焦急和疲惫,就知道这位患者对于他的重要性。
严宵没有否认:“嗯。他大概是我这辈子除了父母外最重要的人。”
主任点点头,半晌,轻叹一口气,背过了身去。
办公室的光线充足,却令人遍体生寒。严宵望着主任这些年为患者操劳而逐渐弯折的背影,突然间就明白了什么。
“小严,很遗憾地告诉你,我们并没有在骨髓库中找到与这位患者相匹配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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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沉去医院做血常规的那天,在等待叫号时被一名女护士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