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菩萨死死瞪着顾安,胸口气愤得起起伏伏,却是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终于长叹一口气,颓然道:“顾施主,你果然不同凡响,是本座小看了你!当初,佛祖得知你来到东海,还特意警告我小心你这个‘变数’,我却不以为然。如今,果真一语成谶,倒是本座咎由自取了。”
“菩萨谬赞,其实在下也并无必胜的把握,只是豁出一切进行了一场豪赌。不过,看来老天还是站在了我这边,运气不错,我赌赢了。”
“哼!”
观音菩萨冷哼一声,道:“顾施主说‘赢’,未免有点为时尚早!你如今最多也不过是困住了我,即便青华帝君愿意帮你,你们一起上,也没法逼迫本座就范!想让我答应你的条件,仍是痴心妄想!”
听到这话,顾安笑了。
“菩萨,您言之有理,若是一点好处都不给您,确实有些说不过去,要不这样吧……”
顾安顿了顿,眼中闪烁狡黠的光芒,继续说道:“如果我能让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当作我没有说过刚刚那些话,您只是单纯出于‘慈悲’来调停东海蛟龙族之祸,您是否可以‘大发善心’,立誓从此庇护这些可怜的蛟龙族们呢?”
顾安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是一愣。
尤其是观音菩萨,她感觉自己听到了一番最离谱的天方夜谭。
她的目光从青华帝君等人身上逐一扫过,他们当中有天庭巨擘四御之一,有昆仑玉虚宫的元老,有统帅十万天兵的降魔大元帅,有玉皇大帝的外甥、肉身成圣的真君,有最富盛名的九曜神君,有昆仑瑶池的二公主……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甚至有诸多立场相悖的人,这个顾安,他凭什么敢说这种大话?让这些身份尊贵的人都听命于他?
不过,如今的她也不敢再像之前那般轻视顾安了,所以虽然她打心底不相信顾安能办到,却也没把话说死:“若施主你真能做到,能让诸位都当作没听过刚刚那番话,本座答应你的条件又何妨?”
“好!那就请菩萨以天道立誓,您尽管加上自己认为妥当的限定条件,只要最终是‘无条件地庇护蛟龙族世世代代’即可。”
观音菩萨斟酌了半天,加上了一堆限定条件后,立下了天道大誓。
一阵玄妙的法则波动荡开,这则天道接收到了这则誓言,若是将来观音菩萨有违此誓,将会被天地所不容。
“好了,本座已经立誓,顾施主,轮到你兑现承诺了。”
观音菩萨玩味地看向顾安,心里想着,哼,刚刚你大放厥词是挺神气的,等下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被打脸!
顾安转向二郎神与玉鼎真人,拱手道:“真君大人、玉鼎真人前辈,可否请二位立誓,今日,你们未曾听到任何关于观音菩萨或者西方教的话语和信息?”
二郎神与师父对视一眼,默契地一齐点头:“自无不可。”
说完,二人也立下了严谨的天道誓言。
观音菩萨在一旁全程监督,但也挑不出错来,满意地点了点头。
二郎神和玉鼎真人会协助顾安,她并不意外,据她所知,这二位从始至终就是在跟顾安暗通款曲的。
同样,太阴星君也是。
果然不出她所料,顾安接下来请求的,就是太阴星君。而对方也是爽快地点头答应,立下了相同的誓言。
在场知情的人还剩下三个——托塔李天王、金花玄女与东极青华大帝,他们才是顾安践行自己诺言的关键人物。
“天王殿下,能否麻烦您也立下天道誓言,当作今日什么也没听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