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震很开心,当即决定要增设一个副手。我点点头——等等,我发觉的时候为时已晚,为什么只增设一个位置?!
接下来这一周,我们组的氛围不能说是暗流涌动,那简直是明面里抢。也不知道谁把“可能要增设岗位”
的事说出去了(钱某和马某,你们到底懂不懂事以密成),搞得现在组里每个人都在挣业绩。说实话我本来也有要应付的工作,缝隙时间里还能看一看入职的事,现在一有时间就被敲门声打断了,一看又是谁来和我掰扯某个项目的归属。
这下我后来就算有时间也没精力了,干脆想着结束了这烂摊子事儿再走。一看安萧那边每天一团和气蒸蒸日上,我真是打心眼里羡慕。
“安组长,没看出来你驭人之术也这么精通。”
说这种话我没有半点揶揄,真的只有羡慕。
“什么意思?”
安萧捧着杯子靠在旁边,挑挑眉好像一无所知一样。
我敢肯定她在装,如果下一秒我要炸毛,她那坏笑肯定就藏不住了。我侧目往茶水间门口看,没人,也没脚步声,一个箭步把安组长挠得连连告退。
“诶诶,拿着水呢。”
我心里冷不丁闪过一个念头,怎么关心起来水杯了?放以前早该说当心别人看到了。
看着安组长西装加身但花枝乱颤的样子,我的心情稍微愉悦了点,干脆放过了她。我们的小打小闹就这么浅尝辄止了,安萧看我收了手,才端着杯子道了再见。看着她迈着独属于安组长的步伐拐出去,我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安萧这个人,其实真的总是在包容我啊。
我转过身去抿了一口咖啡,窗外的风景数十年如一日地单一,此时此刻,想到电脑里的那份辞呈,我却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下午郭震喊人开了会,去之前我以为是个小会议,就随便带了个小本子。只能说是我大意了,郭震这个神经病,竟然真的就在这个普通的下午宣布了包括增设岗位在内的一系列“大事”
。
我坐得靠前,也不知道“只设置一个副手”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钱马二人是什么表情。接着他又公布了几个他带来的合作伙伴,说现在已经完成交接,可以下放给我们两个组了。
我的某一根神经立刻绷紧,一抬头,果然,坐在对面的安萧已经看着我了。哈,属于我们两人的战斗又要打响了。
也不知道是惯性还是什么,我和安萧抢东西还真是宝刀未老。我们两个唇枪舌战据理力争,我这有钱课长帮忙,她那边也有一两个帮腔的。可是吵着吵着我忽然意识到,我要辞职了啊,那这些项目进我们组岂不是被人白捡便宜?
我一下子有点儿后怕,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始“让贤”
,一个推手把安萧抢的东西让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