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们走了设备麻烦收一下!!”
往琴行中嚎了一嗓子,喻希和易辰瞬间消失在小巷里。
突然结束直播的直播间观众:“??”
在现场的人群:“???”
小刘和小陈:“!!!!”
这真是一个十分刺激的傍晚。
风还是热的,灌进鼻腔中却不觉得难受,喻希和易辰在小巷中穿梭,口袋里的手机要被打爆了,手机铃声叮叮当当响了一路。
内心久违的有种闯祸后的兴奋,手心和手腕的触感、交缠相绕的信息素,那点愉悦,那些激动,那些被工作蹉跎的热烈在快速奔跑产生的多巴胺中被无限放大。
“阿喻。”
易辰的声音在耳畔,“我们是不是在私奔?”
他们曾经私奔过。
——喻希自己这样认为。
易辰大概率并不认为喻希把那几天的旅行定义为私奔。
不告诉任何人,关闭手机,不接任何人的电话,不用在乎考试,不用在意成绩,不用关注任何人看法,他们躲了五天,牵手在雪地里奔跑,在荒野上漫步,晚上在只有两人的小房间中接吻。
他逃避了一切,在压抑、痛苦的日常生活之中短暂找到一点点允许他喘息的间隙。
然后,回到家时,他再一次见到声嘶力竭的母亲。
母亲疯狂的指责他,砸了客厅中摆放得东西,骂他,打他,将窗户打开,将他按在没有装防盗网的窗旁。
他住在二十一楼,母亲将他整个人往外摁,让他半个身子悬空,她一边哭,一边拼命将他往下推。
“你为什么不听话!”
母亲哭得声嘶力竭,看向他的眼神是愤怒、是懊恼,还有,恨。
“我因为生你没了工作!我因为生你留下后遗症!我不能跳舞了!”
“我为了培养你,没再出去找过工作,放弃我的梦想,我被人嘲笑、我被人欺负,我把我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可是你呢!”
“你为什么不够优秀,你对得起我么?为什么你要是我儿子?为什么我儿子不是别人?”
“没有你就好了……”
喻希没有反抗,没有还嘴,麻木的任她掐住她的脖子,掐得一度无法呼吸,几乎要昏厥过去。
窗外的风很大,呼啸拍过脸侧。
有那么一瞬间,喻希想,要不直接跳下去吧?跳下去对谁都好。
可是……
“阿喻!阿喻!”
易辰声音在耳边响起,同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过往场景交织相融,时光流转又向前,曾经每一个他被逼疯的瞬间,都有这么一道声音出现在耳畔,热烈的呼喊他的名字,将他拉回热闹喧嚣的人间之中。
有人推开他,有人拼命将他拉回来。
易辰的脸出现在眼前:“发什么愣呢?”
喻希晃过神来:“这是哪?”
喻希被易辰带到仓库前,一辆越野车停在仓库中。
不远处,车队整齐排列,最前面那辆驾驶位探出个人:“来了哇,就等你们了!准备准备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