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本能的期待中,他的腺体感到一阵刺痛,薄荷柚子信息素霸道的挤进腺体之中,很疼,但很愉悦,比从前每一次都要愉悦,愉悦到他后背肌肉紧绷,尾椎骨战栗。
——想被标记,想被完完全全标记,想完完全全成为易辰的oga。
——不行,不可以,他不能是任何人的所有物,不能被标记,至少现在,他们不能维持着不明不白的关系被标记。
两种想法在脑中轮回出现,本能和理智在碰撞。
喻希想推开易辰。
可他没力气。
太舒服了,舒服到剥夺了他一切挣扎的力量,像是被梦魇困在梦境之中,想要清醒,却什么也做不了。
但这令人兴奋到、激动到理智全无的愉悦和矛盾不过只持续了片刻,紧紧咬住腺体的牙齿松开,痛感抽身而出。
紧接着,脖颈滴落了更为滚烫的液体。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溢了出来。
喻希恢复片刻清醒,他抬起头,整个人一怔。
易辰咬住了自己的手,他很用力,齿尖没入虎口血肉,鲜红色血液滴了下来。
疼痛唤醒理智。
“我不能标记你。”
易辰说,“如果我没猜错,现在你刚分化为oga,是你的第一个发热期,我不保证我能控制住自己,我会为你打上永久标记,清洗不掉,我希望你清醒。”
易辰的语序有些乱。
没办法,特殊情况,保证表述清晰比保证语序要重要得多。
他放下手,手背上被咬得极深,鲜血不停往外冒,易辰呼吸很不稳:“我易感期也来了,我们各自去一个房间,忍一忍,洛秦叮嘱过,第一次发热期不能用药。”
这一晚,对喻希和易辰而言都不好熬。
太漫长、太痛苦了,直到第二天天亮,两人才浅浅睡去,但睡得也并不安稳,开门声响起,两人便被惊醒,各自从房间中出来。
来的是洛秦。
第一次发热期只能靠干熬,他没法干预,发热期过去之后,他还是需要给他的病人做一次诊疗的。
昨夜易辰告诉了他密码,他挑了个差不多的时间过来。
一开门,看到令他十分无语的画面。
信息素溢满整间屋子,洛秦闻不到,但仪器能够测出,两扇房门半敞,信息素分别从两间房间里溢出。
两个人穿着整整齐齐,除了精神不太好之外,什么也没发生。
——很显然,昨晚喻希和易辰一人一个房间,强行各自隔离了。
洛秦放下医疗箱,想不通:“不是,发热期啊?!”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易辰:“那是发热期啊!!!”
“发热期怎么了?”
易辰义正言辞,“我不能趁人之危去标记啊。”
“是不能标记,但你们可以睡觉啊!!!”
“你这种时候绅士什么?!上啊?!”
易辰:“……”
喻希:“。”
检查步骤不麻烦,确定心跳正常、脉搏正常,身体没有特异反应后,洛秦抽了管血,取了些信息素样本,在腺体处简要拍了个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