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几具?”
凤昭月随口问道。
李福诠抓着拂尘,低声道:“奴才带人亲自去看的,只有一具,是容妃的贴身宫女,那几个婢女却说另外两具是一个叫小文子的太监和夏儿的宫女,怪就怪在,他们两个确实失踪了,但是今天早上,有人在冷宫的井里发现了两人的尸体,是淹死的。”
凤昭月笑了笑,“那不就是三具尸体吗?”
“不,奇怪的是,容妃娘娘的婢女说小文子和夏儿是被人杀的,现在容妃娘娘的婢女被在天牢里接受审问,容妃娘娘却说是有人要害她。”
李福诠叹了口气,这事儿硬要说怪,其实也没怪在哪儿去,但要说不怪,宫妃的殿里发生了这种事情,不查出凶手很难办啊。
凤昭月拍拍他的肩膀,在李福诠不解的眼神中,唇角微微勾起。
“本宫去看看,凑凑热闹。”
李福诠:“……”
这热闹可不经凑啊。
“陛下,你要替臣妾做主啊,有人要害臣妾,吓坏臣妾了。”
容妃坐在椅子上,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太后听说了这件事就过来了,此时就坐在容妃对面,满是皱纹的脸上全是不悦。
“这件事发生的蹊跷,容妃,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容妃哭声一顿,脸露茫然,摇头道:“没有啊,太后娘娘您是知道的,臣妾待人素来和善……”
她猛的停住,脑中想起了一个人来,眼里闪过迟疑。
“你想起来得罪谁了?”
太后立马追问。
容妃下意识看向北凉皇,犹豫迟疑着点点头,“臣妾最近和长公主有些误会,但应该不是长公主做的。”
她和凤昭月有摩擦不是秘密,有心之人一看便知,她没必要瞒着,但也不想为此得罪凤昭月,故而补了一句。
太后冷笑一声,“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做的?哀家觉得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太后娘娘还真是了解本宫啊。”
清冷淡漠的嗓音传来,太后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难看下来,搭在扶手上的手都忍不住捏紧了,目光锐利的盯着大门口的方向。
只见凤昭月一身红色宫装,披着白色披风缓步而入,明媚无双的脸上一片淡然,行到中间微微屈膝。
“儿臣给父皇请安。”
“昭儿来了,赐座,坐父皇身边。”
北凉皇从伏案上抬起头,招了招手,无视太后的怒容让人把椅子放到他的身边。
这两个女人一大早上就来了,吵的他烦死了。
凤昭月浅浅走过去,优雅落座,将两个女人的脸色尽收眼底,歪头问道:“太后娘娘刚才说什么是本宫做的?”
“容妃宫里死了人,和你无关?”
太后阴沉着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