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辞洲说,“来来来,换人了。”
一生所爱的前奏响起。
“我的。”
路褚向前,接过话筒,递给谈闻。
谈闻红了耳垂。
话筒抵在嘴边,无名指的素戒在夜色下闪亮。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
他开嗓。
“标准啊。”
任辞洲小声和李戈说。
李戈低下声:“安静听。”
“在世间,难逃命运。”
谈闻吟唱,忽然看向路褚,“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娓娓道来的歌,和身边相同的人。
那晚的遗憾在这一刻圆满。
路褚想。
是的,很好听。
和人一样,一绝。
正文完
自少时和家里出柜后,谈闻就没想过自己有天会结婚。
婚礼对他而言,是对一段感情的不忠。他不愿和世俗妥切,也不想耽误其他人。
路褚说要和他结婚,谈闻是紧张过的。
两个男人结婚,在他的认知里是存在的,广阔天地下,这并非什么新奇事情。
只是他不敢相信,自己会成为外人新奇中的一员。
婚礼前的工作很简单,全是路褚在计划。从上次告别朋友后,路褚变得忙碌起来,也总在夜晚,相拥而眠前问他:“谈闻,你想和我结婚吗?”
谈闻脸皮很薄。
第一次,他别扭地说不想。
第二次,他说为什么还问。
第三次,他说路褚你真的很烦。
第四次,第五次。
不知道第几个晚上。
谈闻累得眼皮打架,再次听到这个问题,谈闻小声说:“想的。”
第二天,路褚又问谈闻:“你觉得双方家长什么时候见面比较好?”
谈闻当然记得前一天的回答,他习惯性在路褚面前装傻,期待着他再次坚定说出一模一样的话。
“要想办婚礼,没有双方家长同意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