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若是唐瑛几人做的太过分了,自己说不得也要拉他一把!
而唐瑛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隔壁桌的宁修言。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唐瑛也仅仅是眼红了一下,就别过头去装作没看见。
那日拳拳砸脸的情形尚还历历在目,至今想起来唐瑛两腮还隐隐作痛。
眼见仇人在侧,自己报不了仇也就罢了,还让一个书生给奚落了,唐瑛瞬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来人,给本少爷将他打出去!”
王妈妈见状立刻上前拦架,“小公子,使不得,使不得啊!”
“滚开!”
恼羞成怒的唐瑛一把推开王妈妈,怒不可遏道:“去,将他腿打断,出了事儿,本少爷兜着!”
瞧见几名五大三粗的护卫面色不善的朝着书生走去,宁修言眉头一拧。
他虽然不想管这事儿,可终究架不住自己先心生好感,看这位书生极为顺眼。
若只是揍这书生一顿出出气,宁修言倒也不会出手相帮,但打断一条腿就不一样了。
故而轻叹一声,宁修言沉声道:“唐公子,莫不是觉着京都这地界是没有王法了?”
听到宁修言出声,先前的少年微眯双眼,语气戏谑道:“怎么?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难不成想要替他出头?”
宁修言看都没看少年一样,而是起身直视着唐瑛:“是本侯当日没给你长记性?还是鄂国公觉着几万两不过是些小钱?那日之后,未曾对你严加管教?若是如此,本侯明日早朝定要参鄂国公一个教子不严!”
闻言,唐瑛面色铁青,双目猩红的沙哑着嗓子近乎低吼出声。
“宁修言,你不要欺人太甚,此人与你非亲非故,你当真要与我鄂国公作对不成?莫要忘了,你身为女帝夫婿,堂而皇之的进入青楼,置陛下于何地?了不起我不过是被我爹责罚,你宁修言可就不一样了!”
见其沉默不语,唐瑛似是觉着抓住了宁修言的痛处,继而又道:“届时,没了与陛下的婚约,你镇远侯府如何在京都立足?你宁修言又该如何自处?”
少年饶有兴致地看向二人,抬脚来到唐瑛身侧站定。
“我乃是兖王世子沈元丛,这位侯爷,不看僧面看……”
宁修言挥了挥手,宛若赶苍蝇一般嫌弃道:“一边儿去,喊你家大人来,本侯没兴趣同你这个小孩子多费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