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吴铭领命而去,青凤娇笑着半倚在安泽信的怀中,柔声道:“公子这招栽赃嫁祸可不高明!”
安泽信却是不以为意:“高不高明无妨,本就没指望一个王瀚能够扳倒宁修言,能给他带来些小麻烦也未尝不可!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见安泽信似乎还有其他深意,青凤不由得美眸泛起好奇之色追问道。
“更何况秦岭山一战本就是陛下心中心结,而司隶卫刚刚查到青州线索便断了,倘若王瀚死在归途,你说陛下与王家又该如何相处?”
“公子是想将这潭水搅浑?”
安泽信眸底精光乍现,表情却无比淡然道:“若水不浑,本公子该如何摸鱼呢?”
“只是有一点本公子尚未看透!”
说着安泽信缓缓落座,随手端起杯盏却不曾入口。
“眼下天宁旧部被陛下召回京都,看似问罪,实则不然,若是问罪直接在营州惩治他们即可,何必召回京都来?”
“会不会是陛下打算重新启用天宁军?”
安泽信并未答话,眉头紧锁,望着窗外微微出神。
良久,方才开口道:“天宁军归京定是有其深意,陛下此举绝不会无的放矢,看来今夜还是要凤儿亲自走一趟了,只是不知……”
青凤掩嘴娇笑,但刹那间身形一闪,插在髻上的两柄簪刀散着寒芒架在了安泽信的脖颈处,吐气如兰道:“公子以为如何?”
反观后者,神色不变,揭开茶盖,微微吹拂,随后一饮而尽,方才笑道:“凤儿的身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凌厉!”
“没意思,公子一点都不怕!”
“哈哈,我信凤儿不会害我,今夜务必小心行事,若事不可为,立即撤回!”
“凤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