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日下了早朝不过是训斥了他几句,他便将虎符交了上来。”
“虎符?”
华阳长公主掐了掐手心,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是何等重要的东西,她那好侄儿如何能舍得。
换做是她,别说是几声训斥,即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绝不可能轻易交出。
只要虎符在他手中一日,储君之位无论最终花落谁家,亦不敢有人轻易动他。
宣德帝笑着摇摇头,无奈道:“这个小五,是在向朕投诚呢。”
意识到虎符一事为真,华阳长公主扯出一抹笑道:“锦川与皇兄是亲父子,又自小养在你膝下,投诚二字用的不错。
我倒是觉得,这孩子或许是有所求,又脸皮薄不好向皇兄开口。”
“他脸皮薄?”
宣德帝气笑了。
他问:“当着一众百姓面,都能说非宋家丫头不娶的人,那脸皮怕不是堪比城墙。”
他自己都说笑了,感叹道:“日后梁军再犯边城,朕看也用不着派兵了。
就把他的脸皮剥下来往那城门口一贴,可挡千军万马。”
华阳长公主也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皇兄就纵着他吧,明日一早,御史怕就要上折子弹劾他私德不修。”
宣德帝不赞同,“不过是喜欢个女人,哪有你说的这般严重?”
他看向华阳长公主,意味深长道:“代秋,朕知道你疼小五,比朕这个做父皇的更甚。
可他到底长大了,咱们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这般听不进话。”
华阳长公主:“看来,皇兄对这个儿媳妇倒是满意。”
闻言,宣德帝眼底笑意更浓了,毫不掩饰喜爱道:“宋家那丫头,刚出生时朕就惦记上了。
要不是言老哥死活不同意,她本就该是小五的媳妇。
如今兜兜转转,也是两人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