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服下了女子所给的丹丸,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家人,儿时的玩伴。随后随着女子来到一座青山脚下,大河之侧。
他在大河中修炼,承受着里面的极火冰寒,在云层中经历天地罡风的洗礼。
后来凭着一柄战刀,找到了那支血洗了山村的骑兵,少年一人屠了数万骑,血仇就此划下了一个句号。
少年祭拜了父母亲人,仇恨化解,心里多了些许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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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山村变得一片荒芜,那片人间烟火不觉间竟已经在心里淡去,取而代之地是心里多一道山影,还有那张越清晰,冰冷,而又绝代风华的脸。
不知不觉间,他心里已经有了另外的归属,女子对他而言,如同一轮高高在上的明月。他想要用自己的一生去追逐。
少年疯狂的修炼,出没在深山大泽,与敌人,与妖魔厮杀,在血与火中历练。
因为他知道女子也有着厉害的仇家,每过一段时间,女子都会消失一阵,然后带着一身伤痕回到青山。
女子从不会跟他多说一句话。少年也不会多问,在他心里,女子如同天上的明月一般不可亵渎,他在无数个夜晚仰望,却又不敢过于接近。
可有一天,一支鹘羊骑兵踏入山川大泽之内,他得到消息赶回时,山川如同幼时的山村一般,化为焦土,入目之处皆是一片残破的黑山,那轮天上的明月却如同河水中碎散的月光,躺在了青山脚下。
地上那斑驳,巨大的刀剑沟壑,如同割在他的心里。少年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抱着青衣女子,女子一如既往的面色冰冷,眼光平淡,却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少年抱着女子双目泣血,青山在眼中失了颜色,三千大山入目之处一片焦黑,唯有少年那满头白与这片焦黑的世界格格不入
碑影中的影像还在继续,也不知何时,那名少年蜕变成了在鬼界叱咤一方的鬼君
“我已经没有再去过那片故土了,怕无法承担那份沉重的回忆,现在忽然又想去了,沉睡在黑山脚下,也许是我最好的归宿。”
黑山鬼君怅然一笑,“来吧,用上你最强的手段,我知道你手上有一杆方天画戟,那是你最强的龙兵。且看看我这一刀能不能破你的龙兵。”
黑山鬼君伸手对着虚空一招,天地间风雷涌动,便是那狂乱的空间之力这一刻似乎也安静下来。
黑山鬼君手中多了一柄斑驳普通的战刀,一如碑影中少年背上的那柄。
这一刻面前的黑山鬼君眼中露出释然的神色,轻抚着手中战刀,如同在打量一个很久没见过的朋友。
“你这一刀叫什么?”
陆小天看着黑山鬼君,对方刀还在手中,只是在他眼里,他的刀已经斩出来了。
这一刀浑然天成,无迹可循,却又如同一支生花妙笔,将黑山鬼君这一生中的最后一点遗憾填补上了。
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对方斩出来的是刀,也是自己的归宿。
“曾经的一切都变了,唯有心里的那座青山始终未曾淡去,世人尊老夫为黑山鬼君,觉得老夫麾下族众无数,统治无数疆土。
其实老夫心里存在的只有那片青山,这一刀没有名字,如同一定要有,就叫斩尽仙魔见青山吧。”
“好刀,好名。”
陆小天点头间,那道刀影已经缓缓而至。这一刀的威能已经过了陆小天与其斗法时的任何一次。
陆小天此时无法再有任何保留,对方已经抛开生死和胜负,此时的黑山鬼君才是最强的状态下。不用方天画戟他不仅会败,还可能会死。
锵!长刀与方天画戟交织,没有多高深的神通,只有毫无花巧,最简单的碰撞,却是两个对法则奥义运用的极致。
对方有来自沟通鬼藏界碑时的力量,陆小天也有众生龙力加持的图腾之力。
这一战两个倾尽所有,远观的空云魔尊看到了开头,作为一个魔君层次强者,不过他也莫名的被眼前两个强者折服了,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杂念,纯粹的战斗。
到后在面空云魔尊根本看不清里面生了什么,外面已经被充斥的法则波动搅成一团。
里面陆小天与黑山鬼君仍然一刀一戟的正硬撼。陆小天觉得与当年斩龙仙尊的那场打斗有些相似。
每一个强者都有自己独特的修炼之道,可大多数在抛开死亡,一切利益的纠葛之后,这些强者都有着惊才绝艳的一面。
眼前的黑山鬼君便是如此,强行与鬼藏界碑的力气融合,竟是没有出现丝毫不妥之处。
无边鬼气一度压制住了陆小天。所占到的优势也越来越大,陆小天作为龙族强者,即便是凭借着龙族图腾之力,也有快支撑不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