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远在摩揭陀国,朝堂之事竟如此失控。”
汉武帝忧心忡忡。
这时董仲舒躬身行礼,神色凝重地说道:“陛下,这朝堂之乱,根源在于奸佞当道。陈文锦和李向田之流,结党营私,蒙蔽圣听,致使忠良之士心寒。卫青将军和张骞大人,为我大汉立下赫赫战功,却遭此排挤,实乃我大汉之不幸。”
董仲舒言辞激烈,眼中满是对陈文锦等人的鄙夷。
李广双手抱拳,大声说道:“陛下,卫青与我一同征战多年,出生入死,为大汉边疆立下汗马功劳;张骞开辟丝绸之路,让我大汉威名远扬。这陈文锦和李向田,只知在朝堂勾心斗角,陷害忠良。他们简直就是朝堂的蛀虫,国家的败类!若不是他们从中作梗,朝堂怎会如此混乱,忠良又怎会被迫离去!”
李广满脸怒容,紧握的拳头关节泛白,对陈文锦和李向田的愤怒溢于言表。
霍去病单膝跪地,大声道:“陛下!卫青将军乃我舅父,亦是我一生追随的楷模,他为大汉扫除匈奴边患,战功赫赫,如今竟被奸佞逼走;张骞大人开辟丝绸之路,功在千秋,却也无奈请辞。”
而想起弟弟霍光被流放,霍去病悲恸道:“陛下,霍光他一心为大汉,兢兢业业,绝无半点异心。他年纪轻轻,才华横溢,正是为我大汉效力的好时候,怎能遭此流放!定是那陈文锦和李向田在背后搞鬼,陷害于他。陛下,您一定要为霍光做主啊!”
霍去病的眼眶泛红,平日里战场上坚毅无畏的他,此刻因弟弟的遭遇而心急如焚。
刘彻等人也是叹息不已。
霍去病继续道:“我那自幼聪慧的弟弟,一直以我为榜样,努力为大汉建功立业。他满腔热血,不想却被这些奸佞小人害得如此凄惨。”
刘彻的脸色愈难看,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声说道:“朕定不会让这些奸佞得逞!定要彻查此事,还朝堂一个清明,还诸位爱卿一个公道!”
“来人,休书一封给长安!”
刘彻脸色阴晴不定。
此时,已然踏上流放之路的霍光,正值七月,湿热的空气瞬间将霍光包裹,仿若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蒸笼之中。
四周弥漫着浓厚的瘴气,灰蒙一片,视线所及之处皆被这诡异的雾气扭曲,让人辨不清方向。
霍光被禁锢在狭小的囚车内,囚车的木板因常年在这潮湿环境中腐朽,边角尖锐粗糙。
囚车一路颠簸,霍光的身体不时与囚车内壁碰撞,衣衫早已被划破,条条伤口裸露在外,因瘴气的侵蚀,伤口处红肿溃烂,散着阵阵恶臭,引来成群的蚊虫叮咬。
他的脸上、手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包,被他挠得皮破血流,却依旧难以缓解那钻心的瘙痒。
烈日高悬,阳光穿透瘴气,洒下的光线都带着黏腻的热度。
霍光嘴唇干裂,舌苔厚重,喉咙干渴得仿佛要燃烧起来。他艰难地挪动着被绳索紧紧捆绑的身体,目光望向一旁那破旧的水囊,那水囊因潮湿的环境也长满了绿霉。
他试图靠近,可押送的差役却满脸嫌恶,挥起鞭子在空中猛地一抽,“啪”
的一声脆响,警告他不要乱动。
差役们戴着简易的面罩,即便如此,也对这瘴气之地避之不及,更不会对霍光有丝毫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