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出诊费一小时三千,预约都排到明年了,但今天愿意为你免费看病。”
“……我没病。”
顾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眸,看向墙上充满童趣的摆钟。
“滴答,滴答……”
脑子忽然就晕了,不清醒了,顾惜意识模糊,立刻意识到自己是被强行催眠了,挣扎着就想醒来,她半瞌着眼,甚至能看见江翊琛冷静的面容。
但意识就像脱缰马儿一样,狂奔起来,一直蹿到记忆最深处。
顾惜缓慢握紧了拳,不再奋力抗衡,渐渐闭上眼,沉浸在美梦中。
梦里,她过上了顾婉清的生活,爹妈疼爱,季慕礼江她视作初恋,嘴角永远挂着抹柔和的笑意,不出意外,没人暗中使绊子,顾惜完成梦想,成了舞团的席,年少成名,一帆风顺。
平平和安安围在她身边,高兴的蹦蹦跳跳。
彩带,鲜花,掌声,舞台上的聚光灯,以及带着孩子坐在台下,眉目温和的季慕礼。
顾惜记忆最后,是江父江母年轻时的面孔,他们刚生下小女儿时,江家突生变故,临近破产。
贫穷的日子总是难熬的,一家人即便再幸福,深爱着对方,也会为金钱决策时不时争吵。
有一天,江翊琛受不了爸妈吵架,拉着妹妹,眼眶红红的带她离家出走。
本就是赌气的决定,天黑之前,他就想回家了,但疯玩一整天的公园内,不过是给妹妹买个冰淇淋的功夫。
一回头,人不见了。
自此,江翊琛陷进了人生的噩梦中。
“布谷布谷——”
摆钟上方的布谷鸟弹出来,两声机械鸟啼音,把顾惜从美梦中拉出来,她深吸一口气,额头上布满汗珠。
看向江翊琛的目光充满愤怒。
“你凭什么不跟我商量一声,擅作主张!”
不知是控诉他擅自催眠,还是幼时那场打乱人生的离家出走。
对方并不知她梦境里生了什么,架在一旁的摄像机,也不过录下了几段对话。
江翊琛眸色沉沉,抿唇压住脸上的期待。
“你都看到了什么?顾小姐。”
“你没权利知道。”
顾惜气愤离开,踩上柔软的地毯后,眉头皱了皱。
这里的一切都太熟悉,像梦核似的,她生怕一扭头,便美梦破碎。
江翊琛微微叹气,道了句歉,然后留在妹妹房间内,从顾惜躺过的沙椅上,捏起一根头。
“小王,去帮我做个dna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