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摘了架在鼻梁上的墨镜,顺带把口罩围巾都卸了,一出候机厅,记者们蜂拥上来。
“顾小姐,网上流传的丑闻你要不要回应一下?”
“听说盛总跟您求婚了,闹这么一出,再次嫁入豪门的美梦是不是要破碎了?”
“顾氏放出消息,说你不是亲生的,以这个身份继承顾氏集团很难服众,听说您马上要让位置了,是吗?”
闪光灯“咔嚓咔嚓”
响个不停。
顾惜直视镜头,缓慢露出个笑容来。
“这些问题跑来问我的话,你们这些记者是不是太不专业了?一周后,我将会召开布会,公开回应此事,大家稍安勿躁。”
她素面朝天,一头青丝松散盘着,明明都是生过两个孩子的人了,却因为常年习舞,皮肤贴着优越骨相,没有一丝沟壑。
一双杏眸亮闪闪的,总是透着股纯真净澈的光。
盛淮安滑动新闻照片,将顾惜的脸放大,看了又看,始终难压下心底的那丝躁动。
“盛总,事情都办妥了,苏柔答应,只要拿到城西那块地的使用权,就会收回顾惜在顾氏得到的所有资产,到时候她连孩子都养不起,只能乖乖回来找您了。”
秘书多嘴一句,盛淮安锋利的眼刀扫过去,指尖不耐烦点了点桌面。
“记住,公开招标会上,暗箱操作别露馅,顾惜不是头脑简单的主,叫她抓到把柄,一定会接着闹下去的。”
“是。”
吩咐完后,盛淮安看着桌上的摆件,那是两人做一周情侣时,他带她去做的小手工,丑兮兮的烤制瓷娃娃,上色不匀,呲着两个大板牙在笑。
在手中摆弄两下,盛淮安蹙了蹙眉,看向来人。
“你很没礼貌。”
“盛总是在自我介绍吗?”
顾婉清靠在办公桌边缘,穿了件奢牌黑色短裙,露出白如玉的大腿来,她低头,嘴角噙着抹笑。
自从那天当众被盛淮安甩了巴掌后,她连装都懒得装,露出本性来。
“盛总跟我是一丘之貉,装什么深情好男人,顾惜碰上你,也是她运气差,倒霉到家了。”
开口便是讥讽挖苦,盛淮安不甘示弱,怼了回去。
“你真以为自己能顺利坐到顾氏继承人的位置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