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宁王听的一头雾水。
相反顾肃之却是惊异不已,闵文远是大梁开国以来唯一一位六元及第的状元郎,他本是先帝留给昭明太子的辅臣。
当年闵母遇害,闵文远不顾律法亲手杀害了自己的父亲,《大梁律》有言:子弑父属于“恶逆”
罪,当处以极刑。
先帝虽惜才,但也不能违背律法,当日昭明太子跪求数日为其求情。
朝堂也因此案件吵的沸反盈天,有人念其一片纯孝,闵父伙同爱妾毒害闵母,身为其子为母报仇情有可原。
也有人认为子弑父有违伦理,属于“十恶”
大罪,当处以凌迟之刑。
为此昭明太子起了一场朝堂辩论,最后闵文远虽逃过了刑罚,但自断一臂以偿父恩,也自此与官场无缘。
如此看来,闵文远一直都在昭明太子身边,不然又怎么解释他自幼教授皇孙呢。
“皇孙之事还望国公爷能谨慎行事,万不可让其出现任何闪失。”
宁王也认同的点了点头,他看了看顾肃之,到底没有把心中的疑问向沈知渊问出来。
先太子妃之事涉及太多皇家隐秘,他便是再如何信任顾肃之,都不能堂而皇之的宣之于口。
只是,沈知渊的那句“先太子妃娘娘就在帝宫的暗室中”
,如一句咒语般在自己耳边回响不停。
祁靖川啊祁靖川,你总是有办法让我更恶心你,果然咬人的狗不会叫。
宁王枯坐到只剩满室昏暗,沈知渊和顾肃之早已离开了宁王府,可他依旧保持着二人离开时的姿势。
“王爷”
召月点亮烛火,轻声唤了一句,宁王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王爷的晚膳还没有用,王妃已经来问过五回了。”
“召月,我们的暗棋该动一动了。”
召月猛的抬起头来,眸中有些难以置信,“王爷不是曾说大梁有难,暗棋才可现身,难道…”
宁王定定的看着对方,“即是劫难也是新生,召月你们的主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