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弄来了碘伏棉签,上药的时候听见一阵呓语,以为陈桁在和自己说话,凑近了,才发觉他在叫一个女人的名字。
姜时昭觉得新奇,“原来你是随母姓啊,那爸爸呢?”
她的眼神冒着纯真的渴求,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这么问是件很冒犯的事。
陈桁用手摸到脖颈,那处清凉一片,他低头看了眼,眼神有些古怪。
“追我这么久,这点背调都没有么?”
“追求一个人,也不代表我要了解他的全部吧?”
姜时昭反驳道,“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叫距离产生美吗?”
“距离产生美。”
陈桁重复她的话。“绑架也是你所说产生距离的方式之一吗?”
“怎么不算呢?”
姜时昭说,“上床虽然是负距离的亲密接触,但好在我们又不了解对方,结束之后一拍两散,生活回到各自原点,这不就是距离吗?”
“你是这么想的?”
“你不是?”
姜时昭反问他。
“这个话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
“那说点别的。”
姜时昭轻轻抬手,触摸他颈部斑驳的伤痕,“退烧药就不给你吃了,我怕你病好了就揍我。”
被铁锈磨出的擦伤部分已经结痂,还有几处仍血肉模糊,她给陈桁都用碘伏擦拭过了。
“但是呢,不退烧也不行,你上次晕倒之后,我又给你喂了颗催情药,相信这个不用我说,你也一定感受到了吧?”
催情药的不断加持使他的生殖器日益涨大,更糟糕的是,再忍下去,身体就要垮掉了。
姜时昭说到这里,狡黠短促的笑了笑,样子和偷到鸡的狐狸没什么两样。
“不过,你我都知道,还有一种退烧的方法是什么。”
她不信陈桁不知道。这两天对自己的触碰,他都没再像以前那样抗拒。
“够了,姜时昭。”
手腕骨被拦截,陈桁握在掌心,没有用力,却也没有放开。
“你那点愚蠢的好胜心,到底还要在我身上持续多久。”
“等我得手之后吧,”
姜时昭坦然地笑笑,“到时就放你走,我说到做到,怎么样?”
姜时昭顺着手臂的距离靠近,轻轻低头,难得暧昧的好好气氛,她愿意花点手段把它维持下去。
“我帮你,还是说,你想自己来?”
陈桁不说话,姜时昭一人絮絮不休道。
“要是你害羞的话,我也可以不在这里啊,把纸巾、润滑液,都给你准备好,甚至呢,A片我也可以——”
断片的记忆轰地涌回进脑海,醉醺醺的自己踩踏陈桁的画面莫名浮现。
她狐疑地看陈桁一眼,“你喜欢用脚?”
呼吸交织的室内,陈桁伸手拍了拍姜时昭的脸。
“玩够了吗?玩够了就收手吧。姜时昭,我很累了。”
“人生病了就会很累啊,你一味的忍着,也不是办法。”
他抬头看她,“我忍什么?”
“欲望。”
姜时昭说。“你自己的。”